醒来后身体仍有些虚,比不过力气,安沫可放弃了,蹦出另一个问题,“方才那女孩是什么人?”

“阿璃?”

“她说了什么。”他问。

安沫可面无表情的说,“哦,她说你去跟男人打架了。”

南君炎放下托盘,起身要走。

她忙拽住他,“去哪?”

“找个男的打一架。”

这么对视几秒,她先没忍住,笑出了声。

只闻一声短叹,无奈且欣慰。

“夫人总算是笑了。”

……

京城。

不到半天时间,就安家大小姐当街与右相千金起争执后昏迷被人拐走一事,已经传遍各大世家,宫里甚至直接派了人过来。

安府。

安允煌将人送至门口,“有劳王公公跑一趟了,惊动了皇上,等舍妹回来,末将亲自带她进宫面圣。”

王公公曾是在先皇身边侍奉且极少数可与之交心的人,直到先皇因疾而去,当时身为太子尚且稚嫩的凤幽离继位,他也算是看着皇上长大的,自然明白,若不是因为重视,皇上也不会一听到消息立马吩咐他前来。

上了马车,王公公掀开帘子,笑道,“人没事便是最大的幸事,皇上记挂那丫头,这不,急匆匆的让老奴走一趟,届时你兄妹二人来了,皇上定然欢喜。”

安允煌应下。

待马车驶离,安允煌望天,眸中隐有忧色。

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沫沫会昏迷不醒,那家伙信中只说把人带走了,去了何处何时回来只字未提。

一想到那混蛋觊觎妹妹,安允煌越想越气,越气越火大,“姓南的,你最好尽快把人平安带回来!”

……

这边安家人十分忧心安沫可的安危,相比之下,正主在得知有给家里留了字便不纠结着急回去了。

在南君炎的坚持下,她百无聊赖的休养了两日,寸步不离的守着,还不让出门,闷死了。

这天,好不容易说动那家伙放她出来透透气。

庭院中。

“前几日殿下刚回来过,这次回来的突然,还带了个女人回来,听说还是殿下亲自照料,定有蹊跷。”

“你发觉没?”

“什么?”

“昨日傍晚我碰巧经过,隔着墙隐约听见殿下的声音,说话语气温柔的简直跟变了一个人,听的我差点走不动道了。”

“殿下定十分疼惜那女子,尊上怕是要开心坏了,咱们家的铁树开花了。”

“那女人长什么样,美吗,性子如何?”

“不清楚,殿下保护的紧,前两日勒令谁都不得靠近庭院,担心动静大了惊扰到那位。”

“若不是殿下待其他人态度一如往常,险些要怀疑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说没发生点什么,我不信。”

“就你嘴碎。”另一个女声笑着打趣她,“发生了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就这话题,两个侍女嬉笑打闹着跑掉了。

待人走远了,躲在巨石后面的安沫可走了出来,若有所思看着不远处已经拐入转角的两道身影,大概回忆了下昨晚发生的事,某人惹毛了她,于是被关在了门外,可怜巴巴的哄她开门,说的就是这时候吧。

安沫可朝天翻了个白眼,见鬼的温柔,这两位妹子怕不是带着巨厚重的滤镜看她们家殿下。

自她醒后,没多久什骨也有了反应,竟是被咒术的作用波及而被迫陷入沉睡,咒术离奇失效,这才得以苏醒过来,这事简直闻所未闻,连什骨也不得其解。

索性不想了,人没事就好。

想了许多,心情不自觉好起来,安沫可伸了个懒腰,左手腕露出一节白皙的皮肤,她仰头,视线扫过那只手上戴着的琉璃镯,活动间彩光流转,没来由的她心头一跳。

宫里赏赐的那只镯子她没戴过,回去后就让崇莲收放了起来,她手上戴着的,是南君炎送的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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