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姮对这个幕后之人一点都不好奇。
但她也不会出现类似“你想见我,我偏不见你”的逆反心理。
所以,她思考了一下,就对阿布说:“请姑姑于今日正午设个小宴,邀陈氏母子,若她有娘家姐妹亲戚,可一并前来。”
阿布一听就懂,殷姮的态度就是,她和卫沂之静悄悄地去一趟华邑公主府,不希望任何外人知晓这件事。
反正他们是巫,说句“我要闭关”,把房门一合。实际上御风而行,去了哪里,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至于正正当当的事情,为什么非要搞得和做贼一样,阿布也不是不能理解。
太后不喜欢的人,你却硬要凑过去,岂不是和太后打擂台?
两宫太后再怎么瞧殷姮不顺眼,也不可能把她喊去端茶倒水,打扇罚跪。
所以,殷姮就算肆无忌惮地落太后的面子,倒霉的也不会是她自己。
但华邑公主和标宛子不同,长幼有序,尊卑有别,两座大山压下来,就能让她们喘不过气。
只要她们还在王都,太后有一万种折腾她们的方法,能令她们有苦说不出。
殷姮并不希望事情走到那么坏的地步,偏偏周围的人都太会脑补,很多事情本来不是那个样子,被他们这么一谣传,也走了样。
她只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回到工坊,指点墨家大贤们,上供给王宫的巫术照明道具,应该往哪个方向改进。
等解决“纺织工厂的照明道具该如何安装,开启和关闭”这个难题后,殷姮和卫沂之便离开中天台,前去赴约。
与此同时,华邑公主府邸。
一身素色衣服,轻绾银钗,坐于上首的华邑公主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大小陈氏应酬,视线却不往陪坐的晏维和周安身上看第二眼。
这并非由于她嫌贫爱富,看不上来自乡下的穷小子。
恰恰相反,从看见晏维的第一刻,她就明白了眼前这个清俊非凡,举止潇洒的男子,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犹如楚启那般,以重重假面为粉饰,实际上为了心中的执念,能够焚尽天下的狂徒。
你说这种人冷酷无情,恰恰不。
他们有珍视之人,有执着之物,有自己的原则。
论人品、道德和才华,他们都能算世间翘楚。
在不触及到那条足以令他们撼动生死的界限之前,似乎一切都完美到无暇一旦与他们的执着相悖,世间一切,皆可舍弃。
华邑公主心中自嘲,十年前的自己究竟有多么蠢,才会沉迷在楚启高贵俊美的表象中,固执地认为对方是良配?
正因为清楚地知道对方的目标绝不是自己,华邑公主也懒得去应酬。
换作从前,她绝无这般轻松悠闲的心态,哪怕是公主之尊,也战战兢兢,不可能得罪一位明摆着即将飞黄腾达的朝中重臣。
但现在,华邑公主却看淡了。
她膝下二子,如今都是楚缓后人,她不想沾,反正朝廷也不会让他们死倾尽心血抚养的大侄女,却因为小侄女的死,与她生出嫌隙,关系再不复从前。
没有夫婿,没有儿女,有钱有地,再加上“明年便有事情可以做”的诱惑,华邑公主一点都不觉得空虚。
她甚至觉得前头二十几年花在衣服首饰,游戏取乐上,实在太浪费人生了。唯一1z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