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可是有什么打算？复读？还是？爷爷都支持你！”
爷爷给苏明碗里夹了一只鸭腿，认真的看着苏明。
“我，我打算陪着您。”
苏明本能的说道。
爷爷愣了一下，问道：“陪着我？跟我学捞尸啊？”
见苏明低着头，不敢吭声，爷爷摇了摇头。
往日，苏明提过很多次，说要跟爷爷学捞尸，但爷爷每次都不同意，还狠狠骂过苏明，说捞尸没有前途什么的，让苏明好好读书。
爷爷心里清楚的很，苏明现在低着头，是怕挨骂吧。
“唉！”
“这路啊！都是人选择的！你也这么大了!”
爷爷端起酒杯泯了一口烧酒，砸叭着嘴，抬眼看着苏明：“你确定吗？”
“真的可以？”
苏明一惊，然后连忙点头：“确定！非常确定！从小就确定！”
“臭小子！”
爷爷剜了苏明一眼。
又喝了口酒，爷爷这才沉声道：“好，从下一单开始，你就跟着我一起去试试看，以后要是哪天你后悔了，再作其他打算！”
“啊？”
没想到这一次爷爷没有反对，还答应的这么痛快。
这让苏明一时有些没缓过来。
接着爷爷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又和苏明聊了许多镇最近发生的事情，譬如最近谁家又生了孩子，谁家养猪又赚钱了之类的事情。
爷孙两推杯换盏中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
从来没有喝过酒的苏明，酒劲一来，顿时觉得头昏脑胀，靠着爷爷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苏明感觉到，是爷爷将他背回房间的。
.....
不知道过了多久。
“苏爷！”
“苏爷！”
“苏爷在家吗？”
苏明听到有人叫门。
他刚要起身，就听到爷爷答应了一声，去开了门。
地方的人都管爷爷叫苏爷，一般门来叫的，都是有事相求。
爷爷是捞尸人。
找爷爷能有什么事，自然是不言而喻。
捞尸人在附近一带，又被称之为‘黄河水鬼’，一般没什么事，是不会有人门的。
因为，大家都觉得，‘黄河水鬼’容易招邪晦之气，没事都避而远之。
“来事了？”
苏明隔着一扇门听不清他们说话。
穿好衣服，走出去，刚好见来人一身西装打扮，但是头发却是有些凌乱。
正不停冲着爷爷点头哈腰。
“苏爷，不论花多大的代价，您一定要帮我把小女找回来啊！”
出了门，这才听清那人说的话。
果然没有猜错，那人，正是门来找爷爷办事的。
“这事...”
爷爷脸色凝重，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犹豫的回答道：“不是我不想帮，但这事确实是非常棘手，老头子我也没有把握。”
“苏爷，如果您都没有把握，那没人能有把握了！苏爷，求您了！只要您能够帮我把小女的尸体打捞回来，价格随便您开，二十万您看行么？不行我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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