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儿坐了起来,伏在季书杰肩膀上哭了很久,直到眼睛都红肿得睁不开了,这才又沉沉的睡了过去,虽然季凌儿什么也没说,季书杰却在她的哭声中听出了很多东西。

季凌儿睡了,季书杰可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他将墨竹叫到了房间里问话。

“那日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季书杰对跪在地上的墨竹发问。

墨竹抬起头,情绪激动的道:“大人,事情自然是您看到的那样,那个贱人想要害小姐,将小姐推下了船。”

“是吗?事情怎么这么巧?我们刚上来,凌儿就掉了下去?你当时为何不在小姐身边,反而是下来叫我们一起到餐厅用膳?这事情不一直是苏管事在做吗?”恢复了理智,季书杰的思绪也清晰了很多,一下子就看出了很多破绽。

墨竹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支支吾吾的道:“当时小姐说……想要一个人清静清静,不让奴婢跟着,奴婢正好遇见了苏管事,就顺便帮着他下去通传一声。”

“是吗?那我问你,你为何会随身带着一把匕首?莫非你平日里都是带着一把刀防身的?”季书杰这一问,更是将墨竹吓得不敢说话了。

“这……对,奴婢只是带着防身的,毕竟这是这路上,而且,我们还押解了朝廷重犯,所以……”

“墨竹,你还不说实话!我若说这刀是用来给凌儿切肉的,你是不是也要顺着这话说?”季书杰端起旁边的一个杯子,重重的砸在地上,吓得墨竹一抖。

“大人赎罪,大人赎罪。”墨竹在地上磕头,都不管自己的额头碰到了茶杯碎片。

“赎罪,你倒是说说你有何罪?”季书杰心中是气愤的,他是看在墨竹对季凌儿忠心耿耿的份上,这才让她在旁边伺候的,可是,这丫头却什么都不告诉自己,否则的话,凌儿又为何到如今的地步?

“奴婢,奴婢若是有罪,也只不过是没有照顾好小姐,让她以身犯险,对那个秦小文,奴婢一点罪也没有,是她把小姐害成这样的,就算是杀了她,也是轻的。”墨竹咬牙切齿,她对秦小文是恨之入骨了。

“所以说,你承认了,那日之事,是凌儿一手谋划的,她不惜以身犯险,就是想要让莫翌误以为秦小文是个心肠歹毒之人,从而疏远她是不是?而你,也早知道,凌儿会遇险,所以才带了刀,就想着若是凌儿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为了她拼命是不是?”季书杰的手握着拳头,身体都有些隐隐发抖,这些事情关节,是刚才季凌儿伏在他肩头哭的时候,他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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