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瞒从小就教习我投壶。我想起来了,从我三岁会走路的时候,不不,从我一岁开始,还不会走路,手能抓握东西的时候,我坐在箩筐里,他就教习我掷石和投壶。”
瑀泰点头,掷石和投壶,是孩童时的他也玩过的游戏。
杜士卡没有告诉阿黛,这也是学习射箭的最基本的功夫。
再加上,阿黛并没有真正参加过战斗,她只知道自己要逃出敌人的掌控。
在沼泽地重遇她时,她说过她最要紧的就是逃跑。
他当时还曾在心里嘲笑她。
原来,杜士卡从小就在训练她。
瑀泰浅浅一笑,揽着阿黛的双肩,勾勾她的小鼻子:
“记住,你的第一任务是跑,如果被贝墩人包围了,如果对面有敌人,你第一的任务就是想法避开他们。不要被敌人抓住。”
阿黛点头,习惯性地回答:“从小,扈大巫和杜瞒就是这样教我的我最会跑了”
她依在他肩膀上,手指无意识地攀上他的面颊。
他由着她的抚摸,她的抚慰。
他蹭蹭她的额头。
她的手,抚着他眉骨那粒胎印。
“泰儿,”她说。
“唔。”他歪了头,闭上眸子,悠悠地答应,“阿黛,我不想打战,我想娶你”
“泰儿,你要活着。”她喃喃地说。她的手停在那粒胎印上。
“唔。你也要活着。”他漫不经心地说,“如果没有你,我也不想活了。”
“傻傻的泰儿。”她叹息一声。
他侧了头,看着身边的女子,慢慢地,慢慢地,他覆唇上去。
她闭了眸子,她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
山水千万里,他的心属于她。
她的一生,从认识他开始。
他们松开彼此,互相凝视。
“泰儿”她呢喃细语,眸子里完全是他的影子,她的手,抚过他英俊的脸庞上每一寸肌肤。
“我的泰儿,你要明白,如果没有你,我也不想活了”
“不”
她将自己的唇覆上去,这是她生命中第一次主动给予。
他怔怔,桃花眼里有了许多湿意。
百炼成钢烧指柔。
他想起贝墩铜龙下第一次相遇
沼泽地重逢
他的生命之花,终究要在与她在一起才会灿烂。
雪风轻轻吹拂。
他们依在一起,听凭界河对岸贝墩大营的笛声绕过耳迹。
“答应我,阿黛,你一定要为我而活着。”他拥着她,在她唇边恋恋不舍。
“你也要答应我,泰儿,你一定要为我而活着。”她依着他,在他怀里缱绻。
春院又响起召唤哨音。
阿黛起身,甜甜一笑,鞠躬:“瑀泰王,小的要回春院听令了。”
瑀泰站起身,点头。
阿黛飞奔下山。
“楚天忌!”瑀泰叫道。
一棵松树后面闪出楚天忌来。
他双手抱胸,漫不经心。
“你调到春院,暗中保护阿黛。”
“可是”
“如果她有事,你真以为我能独活吗?”瑀泰恨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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