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尧:“绷带开了,过来。”

郁陶身子一僵:?

垂眸,望着爪子上散开的绷带,郁陶:……

郁陶涨红了脸,不好意思的瞅了楚尧两眼,靠着三只爪子支撑身体,摇摇晃晃的走向楚尧。

靠在楚尧腿边,郁陶端坐着,软软糯糯叫了两声。

“喵喵喵~”

楚尧,对不起……本殿下错怪你了。

猫儿变脸迅速,眼巴巴望着他,乖巧可爱,哪有方才那怒气冲冲的模样。

楚尧无奈,抱起猫儿,修长的手指微动,将绷带系好。

极其恶趣味的系了个蝴蝶结。

郁陶低头看着,猫脸绉成一团。

楚尧系的蝴蝶结好丑。

他能不能不要?

郁陶抬眸,希冀地望着楚尧,“喵~”

楚尧,我们不系蝴蝶结,好不好?

楚尧理了理蝴蝶结,颇为满意,“伤口已经结痂,不过几日,应当就能康复。”

郁陶瞬间被吸引了注意力,“喵?”

真的?

楚尧:“迟些许太医来给你换药,再问一问他。”

郁陶眼睛一亮,“喵!”

不多时,许太医果然来了。

瞧着猫儿爪子上不是一般难看的蝴蝶结,许太医欲言又止。

猫儿是陛下爱宠,除了陛下,无人敢碰。

这蝴蝶结是谁系的,显而易见。

许太医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当做没看见一般,解开绷带。

仔细瞧了瞧,许太医道:“伤口愈合的很好,不出几日落了痂,就好了。”

郁陶开心地摇着尾巴,一张猫脸上,竟能看出些喜悦,“喵喵喵~”

许太医换了药,重新绑上绷带,趁机摸了一把猫儿毛。

不愧是陛下养的,毛真顺滑。

许太医心中感慨,面上却正经的很,叮嘱道:“在落痂前,禁止剧烈跑动。”

郁陶歪着头,疑惑地望着许太医。

许老头是不是……摸他了?

可看着似乎不像。

难道是他的错觉?

郁陶扭了扭身子,挪到楚尧身边,奇怪地盯着许太医。

许太医一本正经,任谁也瞧不出个什么,恭敬行礼退出养心殿。

郁陶瘪了瘪嘴,埋在楚尧怀里。

本殿下才不是谁都能摸的。

.

自那日许太医放了话,郁陶便天天数着日子,等着痂落下。

惦记着事,郁陶早早就醒了。

现在早已入了夏,但夏日的清晨,却足够凉爽。

郁陶跳上轩榥,趴在上面,晒着初升的太阳。

阳光暖意融融,却不晒人,时而清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

郁陶惬意的躺着,昏昏欲睡。

“汪!”

忽然,一声响亮的狗叫声传来,郁陶一惊,差点掉到了地上。

郁陶站起身,“咪咪咪!”

阿焱!不许乱叫!

阿焱从远处窜了过来,立起身子,脑袋凑到郁陶身边,拱了拱。

“来与你玩耍,我开心啊。”

阿焱回答的理所当然,用力的蹭了蹭郁陶。

郁陶三只爪子站着,被蹭的险些站不住。

“你站好,”郁陶凶道,“不许蹭我。”

阿焱委屈巴巴,还是听话的收回脑袋,搭在爪子上,直直望着郁陶。

“我们去哪儿玩?”

前天,他们去了御花园。

昨天,他们去了御膳房。

今天,他们去哪?

郁陶想了想,“去含凉殿。”

阿焱:“含凉殿,有吃的有玩的吗?”

郁陶理直气壮:“……有!”

阿焱放下爪子,甩了甩尾巴,“那我们去吧。”

“好!”

郁陶一跃,落到阿焱背上,熟练的找了位置坐下,稳稳的坐在阿焱背上。

随便他跑跳,郁陶不动如山。

“往那边走。”

郁陶指了方向,阿焱窜了出去。

风吹乱了毛发,郁陶眯着眼,眼里全是兴奋,他终于要见到良图了。

阿焱速度快,在郁陶指挥下,穿过宫道,停在了含凉殿大门前。

周遭萧瑟破败,阿焱疑惑,“陶陶,这里好破。”

郁陶:……

阿焱又道:“你确定这里有好玩的?”

郁陶:……

阿焱:“我瞧着不像。”

郁陶龇牙,抬起爪子,拍下,一爪子招呼在阿焱头顶,忍无可忍道:“闭嘴。”

阿焱低下头,吸了吸鼻子,“陶陶你为什么打我?”

郁陶:“……因为喜欢阿焱啊。”

阿焱怀疑:“是吗?”

郁陶无比肯定道:“是!”

兴奋的甩了甩尾巴,阿焱驮着郁陶,顶开宫门,往里一跃。

良图正拿着扫帚,清扫着地上落叶。听到动静,他转身望去,皱了皱眉。

阿焱停下脚步,盯着他手里的扫把,怂了。

“陶陶……他是不是要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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