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明军和安南军的士兵皆是早早起床吃过战饭后开始在各自的军官带领下站好队形准备接下来第二天的战斗,说实话仗打到这个份上安南军的士兵们已经有些气弱了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而安南军却刚好在昨天“连胜”的节骨眼上罢兵休战,当然即便他们强自硬撑也无甚作为,毕竟这些“胜利”都是以自身巨大伤亡得来的,稍有风吹草动就是崩溃的开始,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休整一夜也是无奈之举

伤亡惨重的安南军的士兵们其实整个晚上休息的并不好,因为整晚整夜那些伤兵的惨叫以及越来越弱的哀嚎声无不刺激着士兵们的精神,这还是各部军官带头努力严加看管的结果,要不然不营啸就算够给面子了。

“父王,您看将士们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哇,今日恐怕”郑平见鱼贯出营的各部将士脸色略带疲顿颓废的样子忍不住悄声在郑松的耳语道。

“哎孤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战阵之上鼓舞士气无非就是两种手段封官领赏而已,只是昨日我们都用过了今日却恐怕不够用哇”郑松亦是紧皱眉头满嘴叹气道。

“咦?父王儿臣或许有个法子能令将士们重整士气”一直久久不发话的老三郑宁眼前一亮说道:“既然封官领赏不是太管用那么何不加大封赏力度呢?”

“哦?如何封赏才能令士卒重整士气呀?”郑松见平日里不怎么会出谋划策的三儿子竟然能有注意,不由地起了考校的兴趣问道。

然而接下来郑宁的话却令郑松和郑平前后踌躇起来。

“父王,既然这点封赏不足以吸引将士们,倒不如我军待破了顺化城许诺将士们三日不封刀”

“嘶”郑平听见此话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三人不封刀而且还是屠的安南境内的城池,郑平实在想不到自己的这个平日里如闷葫芦的弟弟竟然有如此狠辣心思。

不过这个狠辣的建议却令郑松的脸色一阵复杂交织,又是心动又是踌躇很明显他是心动了。

看到自己父亲有点心动的意思,郑宁接着建言道:“父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反正这顺化也是阮家的地盘,届时父王既能驱除明军也能扫平阮家势力如此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郑松听郑宁说罢,眯着的双眼仿佛有一种魔力一般死死盯着郑宁的双眼说道:“宁儿你的本事为父是知道的,这等狠辣建言可不是你能想出来的,说!到底是谁给你出谋划策?”其实郑松当听完郑宁的话除了动心外却是闪过一丝怀疑,多疑的性格能令他走到今天,当然凡事郑松考虑性格也多多偏向怀疑的目光去审视,所以当郑松的怀疑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时,就想到平素自己这勇猛却不善言辞的儿子竟然说出如此狠辣且条理清晰的建言,不得不说郑松的怀疑也从这点开始,似乎郑松觉得这个看似颇为动心的计策内里总隐隐感觉有一种阴谋的味道只不过是若隐若现,故此郑松才觉得出言一试,这一试果然试出了暗藏的危机

郑松的质问顿时令郑宁如坠冰窖一般冷汗直流,心虚的他由于长久以来都沉浸在父亲的阴影之下很快脸上就浮现出一丝慌乱之色,这一丝慌乱很快就被郑松察觉到,接着问道:“宁儿说吧,到底是说教给你说的这些话?你知不知道若是如此行事,我郑家就永远征服不了顺化以南的安南土地甚至于就连我郑家的统治都有可能不稳,试想一下哪一国的百姓喜爱一个动辄屠城的残酷家族呢?此计狠辣真是诛心那到底是谁欲要害我郑家?”

郑平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急切的逼问郑宁道:“三弟,快说呀!这人必须死掉才行!这是要欲将我郑家先祖苦心经营的声望全部毁掉呀!”

“父父王,儿臣也是一片好心那!都赖那黎项非要鼓动儿臣将此计献于父王兼之儿臣也确实想为父王排忧解难故此才”郑宁的话音越说越弱,不过意思已经很明白,这一切的背后捣鼓坏水的家伙正是统领后军的黎项统制使了。

“是他?其实我早该想到了”郑松当听见是黎项后,并没有应该出现的愤怒,反而将拳头攥紧脸上充满遗憾的呢喃着。

郑平一片不解剑眉倒竖双手抱拳谏言道:“父王,既然查明是黎项贼子欲要陷害我郑家,儿臣这就带人将此贼子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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