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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二十七年农历六月二十七日辰时三刻,距离顺化城二十余里的顺化要塞前,明军已经埋锅造饭,用过一顿战饭半饱后各路兵马在各个总兵或副总兵的带领下齐聚帅帐前,一番例行公事的点将聚兵之后李如松意气风发地骑着高头大马昂首走在大军最前,大军随后以此在各个军官的带领下除了营寨井然有序地排列整齐地来到顺化要塞前的“一箭之地”,黑压压数不尽的人群在此时就连顺化要塞上空的飞鸟都不敢在此地飞行生怕一个不好惊死自己,而顺化这片平静许久的土地终于再次迎来战争的考验…
李如松一脸冷然仿佛看死人一般目视前方,高声道:“擂鼓挑战”
“咚咚咚咚咚咚”
“吼吼吼吼吼”
“呼呼呼哈哈哈哈”
“咚咚咚咚吼吼吼吼杀杀杀杀”
明军主力在前加上后面的辅兵连同壮声势的民夫一起至少有十数万人,这么多人齐声呐喊再加上那摄人心魄的战鼓声此起彼伏的在遥相呼应,这阵阵的声波直震的要塞内的安南守军面色煞白嘴角泛着苦味,更有甚者裤裆湿润者不知凡几…
“停”李如松见火候到了抬手高声喝止,接着朝李如柏说道:“老二,速派勇士前去城墙下挑战以壮我军威!”
“大哥,不必麻烦我亲自前去…驾!”李如柏抱拳回礼自告奋勇地打马而去。
李如松生怕有什么闪失高声叮嘱道:“注意安全”
“知道了大哥”
听到李如柏的回声,李如松目视前方自语道:“哎性子还是这般急躁,也不知何时能独当一面呢…”
在一旁耳力好的宁夏总部萧如熏笑着接话道:“二将军勇武不可挡,早晚必成大材,大帅不必忧虑。”
“嗯,但愿如此吧”
……
“驾”
“踢踏踢踏踢吁吁”
来到城下李如柏连同十多骑家丁勒住战马,李如柏虽然能力不如他大哥一般厉害,但其相貌倒是辽东李家无出其右者,说实话能在相貌上和李如柏有的一拼的只有他大哥李如松了。
正所谓相貌堂堂一品官,遇事逢人不露怯。这句话说的就是李如柏这类人,身长马大相貌堂堂的李如柏很快就映入城墙上守军的眼帘,当然就连主官阮福源也亲眼所见。
不得不说李如柏这一亮相顿时就显露出天朝上官威仪来,见到城墙上守军露怯李如柏轻蔑地扫视城墙一眼,擎着白旗这里用途为谈判骑着马上前两步对着城墙高声道:“呔!我乃大明讨逆军中军标营副将李如柏是也,城上的人都听好了”
“汝国之王身为藩属于讨伐弗朗机蛮夷之时不响应大明皇帝之邀派兵助战之后又背天朝而南面称帝,两面三刀!妄自尊大!不臣之心昭然若揭之后我朝使者问责你王却又惨遭横祸,两国交兵尚且不斩来使,你国却行如此无礼之事是何道理?故此我大明皇帝陛下一怒而发天兵四十万特来讨伐尔等不臣。两军交战死伤在所难免,若避死伤速速早降!”
李如柏气不喘的高声说完后城墙上一片鸦雀无声,而明军阵中却连连叫好,不得不说李如柏若是能发愤图强倒是有做文官的料子,这一番有理有据的话顿时问的城墙上的守军哑口无言士气低落,这些守军士兵大多认为自己都遭了无妄之灾,你说说你们这群大人物没事杀人家使者干嘛…
不过,阮福源虽然也不想抵抗明军,但父亲的话还依然围绕在自己的耳旁,使他不敢大意所以即便明军人家一番问责有理有据占尽士气,但阮福源依然强自争辩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安南上下虽不愿与天朝对抗但却不怕蛮横强权…”
“哼冥顽不灵!”李如柏一听城墙上那个主将的家伙嘴硬争辩,李如柏头也不回反身回了阵中。
话还没说完阮福源就见到城下的明军使者返回军阵,登时目瞪口呆,旋即赶到被耍了的感觉,脸色瞬间通红怒不可遏,虽然阮福源并不希望与明军交兵,但并不代表人家没点小脾气,毕竟阮福源也是贵族之家生长出来的贵公子,哪能这般轻言受辱,随即有些气急败坏地举着刀叫嚷道:“可恶!可恶!所有人给我死守城墙决不能令一个明军踏上城墙半步,违令者斩!”
这一番闹剧般的阵前问责过后,攻守双方开始动起真格,明军阵前各种轻重火炮、神机箭、还有天津镇的火枪、康炮严阵以待只等命令一下…
“大帅有令大炮目标城墙开火”
“大帅有令…”
传令兵的声音一遍遍传遍明军阵前,早已饥渴难耐的炮兵们一听命令兴奋地连忙拿起丝绸包裹的火药包和打磨光滑的炮弹装进炮口用通条紧紧压实,各个炮位的炮长不约而已地下令:“开炮”
“刺啦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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