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她嫁给别人也好,”殷墨说,对于这次的婚事,他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失望。

“你就不怕老丞相打断你的腿?”景案实在不理解他们是怎么想的。

“我还有事,”殷墨起身,不欲与他们说再多。

说走就走。

殷墨比他们两人年长,行事向来稳重。

怎么这次就如此鲁莽。

“陆疆,你可知他是怎么想的?”景案转首过来问与殷墨关系最好的陆疆。

陆疆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闻言笑道:“我也不是殷大哥腹中蛔虫,哪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可你们的关系如此好,他怎么可能没和你说?”景案有些不敢相信。

“既然都这样了,就别瞎替别人想了,做好自己的事就好。”陆疆拍了拍他的肩,也起了身,“走吧,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做呢。”

景案皱眉,瞥着陆疆。

“陆疆你是不是有心事?”

“心事?”陆疆笑容完美,“景大哥想多了,近日来,我心中开朗,并无乌云飘浮。”

“你这小子,”景案挥挥手:“一道儿走。”

两人起身下楼。

……

这日,陆疆抱着手里的边关文书从军机处出来。

远远的,就看到一道修长的身影立在那儿,像是在等什么人。

“殷大哥。”

殷墨回头看他,眼中无波无澜,“我这边有些事,一起到府衙商谈。”

“就是为这事?”陆疆笑问。

“就为这事。”

“既然是商事,殷大哥怎么没直接进去?”在这里等不是浪费时间吗?

殷墨没回答他。

陆疆也识趣的没多问。

时间如此一点一滴的流逝,陆疆在军机处做得得心应手,日子就这么平平静静的过着。

直到有一日。

陆疆从外面办事回城,殷墨公事公办的过来和他商事,两人之间也就是同僚般相处,偶尔叫景案一道出来喝喝小酒。

日子就这么过了。

可一个狼女,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平衡。

或许是无意识的,陆疆与殷墨边走边相商,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就这时,一条身影冷凌的迸射出来。

殷墨下意识的将陆疆护到怀里,抽过身后护卫腰侧上的剑,一剑就挥向前方。

“嘶!”

殷墨毫不留情的动作,将对方击伤。

“放开疆疆!”

裳儿的出现,瞬间让场面气氛变得凝固。

殷墨握着血剑的手,僵硬如铁。

倏地看向陆疆,张唇想要解释。

陆疆已经变了脸朝裳儿奔去,一把将人扶住,焦急呼唤:“裳儿!”

“疆疆……痛痛……”裳儿靠到了陆疆的怀里,痛得眼泪都淌了出来。

殷墨整个人僵硬在原地,想要解释却发不出声。

陆疆抬头看了眼殷墨,想说些什么,终是什么也没说。

抱起重伤的裳儿大步离开,一边朝身边的人喊:“传大夫,快。”

裳儿被伤中要害,昏死在陆疆的怀里。

殷墨像是被定住了身形般,盯着远去的身影,还有地上触目惊心的血迹……

他想说,他并非故意的。

转过头,闭上眼,仿佛这样就能将刚才陆疆那一眼在脑海里屏弃掉,再也不会被它燎痛双眸,只是心肺依旧有火在搅动……直欲恸呼。

俊颜冰冷无波澜,依旧如当初。

官服撩动,大步而去。

一切,像是从未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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