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稚:“所以饭岛这么做是有目的的,在掩盖他真正的目的?”

燕景宗:“除了疯狂抓人之外,饭岛同时也干了别的事情,是在用疯狂抓人来掩盖这些别的事情?”

尚稚:“什么事?无非就是四处搜捕军统和共党,还有打击那些已经敢于公开活动了的进步学生会团体,这本来就是他特高课课长的本业,但是抓捕违纪军人就不是特高课课长应该干的活了。除非他实在是他忠于日本的利益了,看见天草每天只混日子的什么事都不干,所以代劳。但他不知道这样做是非常得罪天草这个小人的?如果天草翻脸,是完全有能力向上申请把饭岛调离的,饭岛难道不知道吗,那样他就不能当特高课课长了,那也就什么事情也干不成了。于是那就还有一种可能,他的行为是天草允许的。不过真是这样的话,更大逻辑问题就出现了,以日本现在的局势,以饭岛的智商,难道他不知道现在整顿军纪,对于日本的战败是毫无任何用处的?那么饭岛为什么还要浪费不多的时间干这个?饭岛可不是一个古板的不知变通的人,何况是越权违规的去做这个事情?”

燕景宗:“并且你认为,饭岛既然没有没有安排人员来监控我们,那么他为什么要干这个非他本业之外的事情来分散我们的视线呢?既然除了你天天到处找人拉关系想打通潜逃到东南亚去逃避审判的话,我们已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别的什么事情都没心思干了,那么饭岛为什么还要做这个无用的事情来分散我们的注意力、掩盖他真正的意图呢?”

尚稚死盯着燕景宗的双眼:“因为饭岛登门宣战,还有第五层目的:如果你们跳出了前面全部的四层陷阱的话,那么我知道了你们的全部手段了,你们擅长于用无数无意义的行为掩盖你们真正的意图,那么我不会吗?你们在没有资源的时候,把我也利用成了你们的资源,谋害了苦米地大造,而我现在,无论日本是怎么样的衰落了,我所掌握的资源也比你们多,至少我现在就是在公然的、甚至超出我权力范围之外的、大肆的用这种无意义的行为,来掩盖我真正的意图,那么你们就猜我到底想干什么吧,慢慢猜。”

燕景宗笑着点了点头:“看来你也悟过来了。”

尚稚:“那么现在就出现了一个更大的逻辑谜题需要我们去破解了:饭岛为什么要让我们这样去想?”

“也许……”燕景宗慢条斯理地说道:“也许饭岛就是想让我们判断成:抓捕那些日本官兵的行为,是无意义的。”

尚稚:“只要我们认为饭岛的这个整束军纪的行为是无意义的,那么自然也就会放过了这一层,然后转向其他的方面了。”

“然!”燕景宗摆正了神色:“其实这就是饭岛真正的目的,抓捕、越权、无意义、大肆公开,正是这四点,所以我们才觉得这是掩盖真正意图的迷魂阵!但是他真正的意图,却正是这个越权抓捕的无意义行为!”

尚稚:“但是饭岛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如果真的是毫无意义的行为的话,他完全可以使用别的方式来迷惑我们的视线,而不用冒着极大后果非抓这么多日本官兵不可,他又是怎么样让天草同意的?天草现在可只是个混吃等死的家伙,不会让自己有麻烦上门的,也不会允许在这个战败的咫尺之遥连军统带中共还有日本的官兵一并乱抓的,那只会增加天草被清算的力度,那么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天草同意,那就是饭岛开出了一个天草现在最为迫切的需要作为条件,而天草根本没有办法抵御这个诱惑。”

燕景宗眼中漏出了难色:“这就是我参不透的一个难题了,饭岛已经日落西山,他还可以给出什么给天草?”

尚稚将双臂抱在胸前,边拔着胡茬边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良久,期间突地停下脚步,转身叫道:“我的定位和天草是一样的卑鄙小人,我除了在你这个夙敌身上敢冒死亡危险之外,其他人等我是绝不奉陪的!所以我才在这半个月到处在找逃到东南亚的地下渠道,而天草现在最想的事就是想活!如果饭岛答应天草有机会帮天草逃脱战后的审判的话,恐怕天草会答应任何事情的!”

燕景宗看着尚稚的双眼眨也不眨:“我相信这是最合理的解释,否则无法解释天草的行为。那么饭岛抓捕的那些官兵,是准备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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