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桃在房间里睡得迷迷糊糊的,一股子呛人的味道直往她的鼻腔里钻。

她睁开眼,屋内被浓烟灌得满满当当,看过去黑压压的一片,被吓得有些站不稳,磕磕绊绊的跑到门口开门。

拉了半天的她脸一黑,因为门被人从外面拿钥匙锁住了。随后她想到了窗户,立马起身往窗边走过去。

结果她拉了半天也没有拉开,仔细一看才知道,在窗户的拉推拉槽里卡着一根钢管,正好把玻璃卡住。

如果说这个状况这不是人为,怎么都是说不过去的。

她稳住心神,扶着墙壁摸索到了卧室的厕所,扯下来块毛巾打湿了捂在鼻子上,又将浴巾和浴袍打湿后塞住卧室门口下的缝隙。

随后她先打了119,又报了警联系了物业,处理好一切后,她靠在墙角给那个好几天没有主动说过话的男人打了电话。

“喂?桃桃?”衍彧的声音温柔,像是春天吹过来的风。

一听见这个声音,念桃就再也忍不住了,吧嗒吧嗒地开始落起泪来。

“怎么了?”心细如他,一下子听到了她的呜咽声。

她又往冰凉的墙壁上靠了靠,把手机更贴近耳朵一些。

两块浴巾和一件浴袍的抵御能力显然是在螳臂当车,烟雾早就透过门缝四面八方的往里面涌,每吸一口她就越昏沉一分。

电话那头,衍彧的助理着急忙慌地推开门,苍白着脸道:“抱歉辛总,刚刚临江壹号的物管来电话说那边着火了,夫人,夫人还在里面困着……”

“啪”地一声,他捏在手里的玻璃杯掉到地上碎了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桃桃你等等,我马上就回来。”不用看他也知道,现在他已经彻底慌神了。

“衍彧,如果……如果我能好好活着,那我就原谅你了。”她一口一口往外喘着浊气,用尽力气对他说,随后就陷入了黑暗中。

虽然周四和衍彧因为厉害争论了一番,第二天心情一直低沉,但是就在昨天下午哥哥找到自己,叫她出去喝下午茶时,她见到了亲切帅气的哥哥,心情顿时好了太多。

整天忙得不可开交的连年也没有多和她废话,关切了她几句,直切入了主题。

他说他和爸爸其实在她和衍彧结婚之后就一直提防着他,他们多多少少都知道衍彧浮于表面表面下的身份,自然会提防他是不是有目的的接近她,这种提防和猜测现在看来确实是明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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