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星系对云晖人发动了一次大规模的进攻,主战场前移到了野望星附近,双方在野望星进行了惨烈的战斗,由于军盟早期在野望星作出的安排,战役一开始传承人获得了较大的优势。
但云晖人在极端劣势的情况下,终于启用了隐藏在传承人中的“哈云族”,他们由于没有受到感染,极难被发现,所以造成的危害非常大,经过一系列恶劣事件的影响,传承人终于势竭,而云晖人则乘机发起反击。
战线最终还是回到了主战场,“哈云族”正式粉墨登场,成为传承人类面对的一个新的挑战,这个挑战尤其难以应对,因为这些人都披着传承人的外衣,只要不自己袒露观点,谁也无法怀疑。
战后,彭凯旋引咎辞职,正式退休,而陶正英因为在战争中的出色表现,被提拔为军盟副理事长,主管整个主战场的战斗事务。
工盟依旧在蛰伏,但是有心人会发现,工盟出现了一批年轻人,这些年轻人战斗力强悍,纪律性极佳,与过去的超级变身者有着天壤之别,他们在传承星系各领域悄悄地发挥着作用。
军盟和商盟不约而同地对工盟的这些新生代超级变身者给出了一致的评价,如果工盟能够批量培养这样的有生力量,工盟未来必将成为整个传承星系最强大的超级势力。
于是,对于工盟的新生代培养体系,军盟、商盟采取了大量的行动进行刺探,结果却并不令人满意,因为工盟吴为庸和聂晓晴的组合实在太厉害了。
不过遥远的主战场第八象限17号星还是进入了人们的视线。
商盟对于高层的改组并不成功,毕竟细雨和鬼神惊对于商业流通、工业生产之类基本一窍不通,他们曾经极力希望,有着企业管理经验的小七来主持商盟大局,为此细雨甚至愿意让出理事长的职务。
但是小七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在没有完成那件事之前,他根本不会有任何精力和心思去管理商盟。
经过一系列的博弈之后,商盟再次回到了普通人主持大局的状态,只不过这些普通人再也不能像当年的佟辉、郭先生那样可以随意调动商盟所属的超级变身者。
超级变身者一时之间好像成了商盟的幕后老板,但是无论细雨、鬼神惊,还是他们扶植起来的那些傀儡都清楚,这种现象不可能持久,因为对于商盟,说白了,超级变身者只是武器,而那些傀儡才是大脑。
最终只会是大脑指挥武器,而绝不会由武器去指挥大脑,这是由他们各自的属性决定的,并不因商盟超级变身者们的意志转移而转移。
所以,细雨和鬼神惊都迫切希望小七能够尽快加盟,为此,他们为小七提供了极大的便利,然而年复一年,小七要做的事情依旧一点儿眉目也没有,没办法,整个传承星系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小七寻找萧芸已经很多年了,从他得知萧芸怀孕的时候起,他就开始寻找萧芸,如果说,他在决定回父星星时,对于自己和萧芸的感情还有疑惑和犹豫的话,看了萧芸的信之后,这些就都不存在了。
正像他和宋梅说的一样,那些萧芸背负在身上,难以面对他的一切,对小七来说,都过去了。那些死去的人不能复生,那些受过的伤已经愈合,那些失去的东西已经永远失去了。
追悔过去,对小七来说太奢侈了,就像一个抱着一捧鲜花在风中向前奔跑的人,那些花儿一路随风落下,到最后,他的手里只剩下了唯一的一枝。
再不舍,那些落下的花儿也无法重新拾取,甚至连手中的也会跟着丢失,他不是不爱那些已经随风而逝的花朵,而是他已经近乎什么都没有了,孑然一身的他只能试图抓住那些花朵里最后剩下的一枝。
更不用说那花瓣里还有他的血脉在流淌。
本来,仇恨、愤怒、报复……这些词汇已经从小七的字典里渐渐淡去,而现在,他根本再没有任何那样的心念了,他就像一个阅尽了沧桑的老人,再也没有那些愤懑和不平,只想着能够岁月静好。
许多年里,他走过传承12星的很多地方,他会常常听见汪志在对他说话,看见那些灵动而高冷的猫儿,他也会常常误以为那是猫女正凝望着他,也许下一刻,就会跳进他怀里,打一个长长的哈欠。
夜里,仰卧在星空下,他会看见那些熟悉的面孔一张一张自上而下,在遥远的地方冲着他微笑。
梁鸿运、吴霞、赵日升、卓伟、侯晓东依旧在一起,继续他们的寻宝之旅,梅丽穿着军装,英姿飒爽,远远地冲他眨着眼睛,只要他不闭上眼睛,他们就会在星空中陪伴着他。
一次他去子星9号星的一个小村庄,村里的一个少年刚刚开始变身,他兴奋极了,在小七面前一会儿变作一只大号的螳螂,一会儿又恢复少年的模样。
晚饭后,小七坐在村庄的河边,向少年说了一个有关螳螂诗人和螳螂文艺评论家的故事,少年嫌故事太烂,螳螂应该是战无不胜的战士,怎么会那样容易的死掉?
“原来战无不胜是用死没死掉作标准的?”小七笑道。
“那当然,死了就是战败了,还怎么战无不胜?”少年吐了口唾沫,理所当然地说道。
“可在我的心里,谁也不能战胜他们,不论和谁相比,他们永远都是胜利者。”小七久久地凝视着河水。“明知必死,却依旧选择战斗,对这样的人来说,不会有失败。”
“胡说八道,战无不胜的人,就不会死!”少年依旧坚持。
小七笑了笑,没有再和少年争辩下去,他还太年轻了,这个世界哪里有什么绝对无敌的勇士,绝对的无敌只能在心灵上,在魂魄里。
那是向着屠刀,用血肉之躯迎上的决然,是面对枪林弹雨,慷慨前行的洒脱!
在子星8号星的某家赌场边,小七看见一个父亲在痛打自己的孩子,家里的境遇不好,但孩子却迷恋上了赌博。
孩子给打的满地乱滚,却依旧不服气,只是因为父亲曾经也去赌过,子星8号星的人,谁没有去赌场碰过运气?
小七扶起那个已经被打得嘴角流血的孩子,对他说,也许正是因为他的父亲去赌场赌过,所以才绝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再进入赌场,他问这个孩子有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孩子愣了楞,许是被父亲打得狠了,没有反驳,但那眼神却让小七知道,他并没有被说服,是啊,这种事哪里是那么容易说服的?
总要到某个年龄,孩子才会突然明白父亲当年的正确,但在当年,他是很难有那般认识的,年轻就是那样,什么都想尝试一下,什么都新鲜,你画出了一个界限,他想的就是怎样打破那个界限。
特别是,当父亲依旧做着同样的事情,却不让自己做,孩子又怎么不会充满愤怒和怨恨呢?殊不知他的父亲也许当年也和他一样反对着自己的父亲。
在父星星,小七见着了一对吵架的夫妻,两人信誓旦旦地要去离婚,出了门,男人发现外面下雪了,就又折回屋里拿了暖壶出来,女人怕冷,天冷的日子只要不带暖壶,回家就会胃疼。
女人的记性不好,冬天每次出门都是男人替她准备,已经习惯了。
女人接过暖壶,就已经有了后悔的意思,却又倔强的不愿开口,但是脚步迈的就不是很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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