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过去的武宁儿感觉自己像是掉在一团漂浮不丁的白云中,它如棉花,如飘絮,轻飘飘,毫无根基,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而更多一点的空中漂浮着一团云朵,似乎有孩子在哭闹。
武宁儿下意识地认定那是自己的孩子,那高度似乎自己踮起脚尖就能够得着,但不管自己怎么踮脚尖,甚至助跑跳跃,不管是否会掉落摔个粉身碎骨,但总是差一点,只差两毫米,不知道尝试了多少次,总是无法救下孩子,让孩子不要哭泣,武宁儿很是绝望,她趴坐在那虚空中的掩面而泣……
木信生一脸的倦容和焦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青筋浮起的双手紧紧握着武宁儿那不断颤抖的双手,看着两行清泪从武宁儿的眼角流下,木信生却说不清楚自己是心疼还是其他什么感情。
武宁儿的嘴唇轻微扇动,木信生盯了许久,才明白她说的是“孩子”那两个字,看来是沉浸在自己的梦魇里,想出来,又出不来,因为梦里的孩子还没得到解救吧;估计又不想出来,因为出来后摇篮是空的,没有孩子……
木信生轻轻拨动了武宁儿额头的刘海,前倾了下身体,在武宁儿的耳边低声说道:“宁儿,孩子没事,别担心。”
不知道是因为这句话是武宁儿想听的,还是因为这声音是武宁儿在意的,木信生话音刚落,武宁儿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木信生,孩子,孩子住保温箱去了。”武宁儿的哭腔里带着无尽的懊悔,伤心和难过。
“没关系,孩子会好起来的,很快的。”木信生下意识的安慰道;
“哪个谁是武宁儿的家属,来,这边要签个字。”一位穿着大白褂的女医生身后跟着几个小跟班,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薄纸,打断了木信生的话;
木信生站了起来,对着那医生弱弱地说道:“我是武宁儿的老公。”
医生一把把那张纸递给木信生,木信生接了过去,就愣住了。
武宁儿一看呆若木鸡的木信生,挣扎着要起来,奈何一动,伤口便疼,武宁儿接连摁了两下绑在食指上的止痛泵开关,呲牙咧嘴地对木信生说道:“写了什么东西,给我看一下。”
木信生轻轻地把纸递给武宁儿,转身对医生说:“能不能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商议一下,一会签好字,我拿给您。”
医生看着似乎已经被吓傻了的木信生,以及旁边不吭一声的男男女女,点了点头,说道:“签好字,送到主任办公室给我就行,我姓徐。”
木信生点了点头,便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双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似乎难以下决定。
武宁儿接过纸条一看,不信邪地一个个字读了三遍,只见上面写着:“武宁儿新生儿系为低体重儿,可能会诱发颅内出血,寒冷损伤综合症,宫内感染、产科因素引起的疾病及畸形等先天异常。尤其可发生发育、神经行为及智力落后,且小于胎龄儿死亡率为正常足月儿的8倍……新生儿不排出隐睾可能性……新生儿左心房有一个缺口……现请家属确认是否发生如上症状时全力抢救还是放弃治疗……”
看着那一串串自己读也读不懂的专业病症名称,武宁儿眼泪无声地留下来,盯着木信生地眼睛,只说了一个字“救。”
“怎么了?怎么了?那纸上写了什么?”一个温和且着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武宁儿这才注意到自己地婆婆郑锦兰慌张地推了推木信生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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