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竟在不知不觉中,安然恬静入了梦乡!

而羽川,只是静静在一旁雕刻这属于他二人的肖像,有几处不完美的地方,还帮这一并修整了。

忙完一切已是月色初升,入了夜。

他托着头看向她,月光下她的面容更显白净,浓密睫毛纤长卷翘,微张的樱桃小口像婴儿的唇泛着粼粼水光,羽川伸出一指戳了戳她肉嘟嘟的脸后,便起身将她抱回床榻,离开了此处。

江亦安眉宇轻蹙,整张脸都透着不安定。

羽川入了殿门,他便迫不及待想要知晓这二人的情况,但斟酌再三依旧不好发问,因为他并没有合适的身份去质问他如何。

所以反倒是羽川先开了口。

“精神头不错啊!”看着依旧坐在棋盘边的江亦安,他调侃了一句。

江亦安未吭声,其实他早就不下棋了,依旧坐在此处的缘故只是因为这位置靠窗近,靠她近。

气氛有些寂静,停滞了半晌,江亦安还是没忍住,问了句她还好吗?

羽川嗯了一声,道了句已经睡下了,他应得漫不经心。

江亦安听着却觉心头刺挠,他还想再问,甚至恨不得知晓所有的个中细节,然而,他已从羽川的态度里看出了答案,白日,他周身的怨妇气息浓郁到不行,而此刻,已是面色平和安详,不仅未言她一句不是,甚至从袖中掏出那尊木雕,将其小心翼翼收进了一方鎏金玉盒中。

江亦安自然猜也猜的出,这尊木雕所刻是谁,他很欣慰二人终于冰释前嫌,但同时也有些许的失落。

羽川收好木雕走来时,江亦安已经起身,准备去歇息了,他有些困,许是两日未眠,又许是心底里疲乏,现在只想休憩。

“今夜这一张床,该如何睡?”他问,虽说二人已经同寝过,但上次是因为羽川身子变小所以他不介意,但今夜,总不能两个大男人还挤在一起。

羽川略微差异,差异的不是因为他的问题,而是他的态度,他本以为江亦安会询问更多关于小道姑的事,没想到他又变回了之前那副无趣寡言的模样,也不知他是真累还是真不愿搭理自己,只是自顾自走到书架旁,取下一本天书后,才道“你睡吧,我不困!”

“好!”他语气略沉的应了句,便去睡了。

……

羽川拿着天书翻了翻,无心细品,自从五百岁时,被父王逼着夜以继日论文,磨穿好几个个砚台以后,便对书有种自骨子里的抗拒,本想着靠天书打发时间,现在倒被催眠了。

江亦安不晓得有没有入眠,羽川却已经是伏案而眠。

这个夜里,羽川的梦很宁静,秋芯冉亦是如此,他们好似都在睡梦中回归了幼年时期,如这木雕,双双牵手笑的无忧无虑。

美梦还未做尽,羽川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因为他收到了天庭的紧急令,当下起身要回天界,却想起了江亦安的事还未解决。

所以此番便不带他一道,而是将他留在此处,不过他还有话要同他交代,便上前去唤他。

江亦安睡眠很浅,羽川开口叫出第一声时,他便已经起身,甚至不是睡眼惺忪,而是很清醒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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