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字就像是一道惊雷,将在场的四人都惊得愣在了当场。
世界再一次如破碎玻璃般的片片碎裂,世界再一次的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不要装了,你不是精神病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把你犯下的案子一件件的从实招来!”烟雾缭绕的审讯室里,面对缺德如“远光狗”的刺目强光,左哲的泪水在止不住的流。
不是左哲为自己犯下的罪过忏悔,也不是心中的冤屈实在太大,让左哲流泪不止的原因是满屋子里呛人的烟味。
强烈的光线让左哲无法看清坐在对面的人,强烈的烟味甚至呛得左哲睁不开眼睛,双手和双脚都被靠在了结实的审讯椅上,左哲就算有力气也使不出来。
“我犯了什么事?”左哲不解的问道。
“小庄村睿家灭门案现场的凶器上有着你的指纹,你还想抵赖?!”严厉如凛冬寒风的呵斥声中,左哲努力回想着对方所说的灭门案。可是,任凭左哲如何努力回忆,却始终回忆不起与之有关的任何信息。不止如此,左哲甚至连之前的记忆都给忘了。除了知道自己的名字叫“左哲”外,左哲竟然把其他的都给忘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失忆?”眯着泪流不止的眼睛,左哲垂着头一言不发,只是在努力的思考着。
审讯椅上的手铐和脚镣将左哲死死的束缚在了椅子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行动能力。左哲下意识的想要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却是处处掣肘。
审讯椅限制了左哲的行动,刺目强光限制了左哲的视力,刺鼻的香烟味道妨碍了左哲的嗅觉。味觉在这个时候起不到作用,左哲唯一能派上用场的只剩下了听觉。
沉默的听着对面语气严厉的呵斥,左哲的注意力却渐渐转移到了其他地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之前的记忆又去什么地方了。此时的左哲只知道自己被限制住了。下意识的,左哲想要脱离眼下这等对自己极度不利的境地。
如果没有被限制自由,人们或许不会意识到自由的珍贵和重要。真的在自由被限制后,在人们失去自由后,才会缅怀失去的自由。
左哲不想被限制在这等连站起身来都做不到的审讯椅上,左哲想要夺回属于自己的自由。
然而,自由这种东西,真的是原本就属于个人的吗?
到底是人们天生就应该拥有自由,还是人们被赋予了自由这种权利?
对于奴隶而言,他们的自由天生就被奴隶主剥夺了去。所以,奴隶从生下来的那一天起就没有自由。如果不是婴儿奴隶无法工作,奴隶主是不会让身为奴隶的婴儿度过人生中最初的几年自由时光的。
对于婴儿奴隶来说,他们最开始的几年自由时光,是奴隶主赏赐给他们的。或许,这几年的自由时光,也是奴隶一生之中仅有的一段自由时光。
除了天生的奴隶,其余人不管贫穷还是富有,似乎天生就拥有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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