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见事有转机,奋力挣开嬷嬷的钳制跪爬着匍匐上前,“是,是手环,奴婢在给太子妃娘娘擦拭身体之时无意间看到她腕上的手环有光点在闪烁,好奇之下就摸了摸,紧接着那女鬼、女鬼就出了来,哦,对了,”宫女神情扭曲,似哭似笑,“那女鬼还叫了殿下”

“放肆!”周太后反手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将人拖下去关起来,省的她在这里疯言疯语。”

“是。”嬷嬷上前将人架起就走,宫女蹬着腿拼命挣扎,“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奴婢没有疯”

“把她的嘴给哀家堵上!”

“唔唔。”宫女被强势拖了下去,室内一时静的落针可闻,周太后眼风扫过,所有人都战战噤噤的低垂着头,“今天的事,谁敢传出去一个字,哀家割了她的舌头,听见没有!”

“是。”

“全都退下。”

宫人们齐齐退了出去,跟在周太后身边的贴身嬷嬷有些犹豫担心,“太后”

周太后斜眼横了过去,嬷嬷立时噤声不语躬身退出了房将门关上,屋内再无他人,周太后这才露出了最真实的情绪,她眸色复杂的在楚明月床边坐下,将她的手搁在掌心握着,视线落在她腕上的手环上,光点仍在闪烁,如夜空中孤独寂寥的星。探出的指尖有半分迟疑,终是伸了出去,在指环上细细的摸索,探究了半晌,一切仍是如常。她抬手揉了揉胀疼的太阳穴,看了床上沉睡的楚明月半晌,认命般轻叹了口气,“罢了,无论你是人是鬼,是妖是魔,就冲着你为樘儿的这片心,哀家也相信你不会害他。”

夏日的夜,短暂又漫长,短暂如柳梢头的圆月,刚起又落隐于拂晓,漫长则似南国红豆嵌骰子,丝丝绵绵无休止,更如鞭子蘸着辣椒水,怀中搁着烫山芋。

日头东升之时,哀嚎了整晚的梁芳已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平日里拾掇的风雅俊美的谢太傅此时也是脸上满是疲惫之色,眼下泛青下巴上起了层浅浅的胡渣,透出了几分邋遢大汉的颓废,他挽着袖子沉着脸道:“梁芳,本太傅再问你一次,你是招,还是不招?“

“呸!“梁芳吐了口血水出来,抬起满是血污的脸狞笑着翻着白眼珠子看他,”招什么?谢太傅想知道的咱家都已经说的很清楚明白,是谢大人不相信,非要寻着由头对咱家用刑,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皇上刚卧病在床,尔等就这般行事猖厥,真正是目无皇上想要反了不成?“

谢迁气的一脚踹在梁芳的胸口,梁芳一口血呕了出来顺着嘴角不停的流,双眼外凸,模样十分的瘆人,他还要再踹,被旁边的人给拉住,“太傅,太傅,还得先留他条命在。“

谢迁握紧的拳青筋爆起,最终将伸出的脚给收了回来,“继续审,务必要将他的嘴给本太傅撬开。“逸云yiyu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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