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川将手中的诏书慢慢展开,上面赫然列着李承仰的种种罪行,密密麻麻的排满了整个诏书。

李承川开口带着笑意,“皇兄做过的事不会都忘了吧?要不要朕帮你回忆回忆?”李承川转过身,语气里带这些冷意,“先不说前几年,就说朕登基至今,今年雨水繁多,朕曾命你修筑河道,你却暗中克扣,导致河堤崩塌,下游百姓民不聊生,拿原本修筑河道的银两私养军队,你还真是朕的好哥哥,拿着朕的钱来反叛朕.......再来说京都围剿......是你吧,哥哥?你制造叛乱,杀害众多无辜民众,就为了这个皇位?现在皇位你也坐上了,感觉如何?”

“甚好。”李承仰抬手将李承川手中的诏书拿过,两下就给撕成了碎片,往上一抛散成雪花般纷飞下来。

我从李承仰抬手开始,手中的剑就直直的指着他,生怕他有什么小动作伤着李承川,纸片纷飞之下,李承仰看着我轻轻笑了笑,声音里透着淡淡的悲伤,“召儿,这是你第二次拿剑指我了。”

李承仰伸手在剑刃上轻轻划过,一道血印便留了下来,他细细的看着鲜血从剑刃上滑落,忽然笑了起来,我将剑逼近他,“你笑什么?”

“上一次你也是这样,明明没拿过剑却为了同一个人举起了两次,要是有一天你能站在我的身边为我举起剑就好了......”李承仰将受伤的手指含在嘴里,挑眉看向李承川,“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反正比你好!他从来不滥杀无辜,也不会囚禁我!”我拿剑指着他,一脸戒备,“皇宫里你的人已经被肃清干净了,现在投降还来的及!”

“呵......真快啊......”李承仰轻笑,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甚至有些轻松,他转身走了几步坐在台阶上,“那我现在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对!”我举着剑的手早就酸透了,李承仰离我们一远,我稍稍放松下来赶紧放下剑,活动活动手脚,叹了口气,“早就跟你说了不要叛变了,你还来,你看现在不还是败了?不过还好,从现在起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也是能得到宽恕的,对吧?”

我看向李承川想得到认可,李承川也找了个椅子坐下,泯了口茶抬眼看我,淡淡道,“死刑。”

“你看,死......”刚说了两个字,我就被噎住,顿了顿看向坐在台阶上一脸微笑的李承仰,眉毛都抖了抖,第一次见都要死的人还一脸笑意,“你不怕吗?他说死刑啊!杀头的那种!”

“成王败寇而已。”李承仰往后把胳膊倚在一级台阶上,闲适的很。

“可是你.......这还没反抗,你就认命了?”

“你不说了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李承仰眯眼笑了笑,“虽然不是特别理解,但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我也找了个李承川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拔剑倚在椅子一旁,叹了口气,“随你吧,你都这么看的开了,我还能说什么?”

我端起一盏茶,撇了撇浮沫,刚准备喝,殿门外就进来了一个人,刺眼的阳光让我只能看见他一个轮廓,但听声音应该是陆云川,“陛下,叛军已带到,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跑了一个,桑止已经带人去追了。”

“好。”李承川应了一声,站起身向门外走去,我紧随其后。

我以为李承仰的叛军一定人很少,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投降,可是在我看见殿外跪了一片人,听陆云川报名单时,里面不乏有朝中大臣,军队将军,陆云川说叛军总数大概有两万人左右,这种阵容的叛军似乎也并不是那么容易被剿灭,如果他反抗的话,以他现在的兵力殊死一搏离开皇宫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我回头望向殿里依旧坐着的李承仰,突然觉得皇位似乎并不是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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