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点了点头,又问了她身子这些,就让她先回东宫了,既然淑贵妃是假死,宴之婳也就没有在多呆,知道皇后现在忙着。

宴之婳回到东宫的时候,君昭还没有回来,君昭回宫之后变得更加忙碌了。

一处隐蔽的宅子内,君昭跟前坐着个邋邋遢遢的人,这个人如果宴之婳在一定也认识,便是老柳。

此时的君昭面上隐含怒气:“太子妃现在大着肚子,出宫这些太过折腾了,您老就不能屈就去宫里一趟么?”

之前君昭给越千写了信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老柳并且说动他来京都,越千知道老柳是个嘴硬心软的,找到老柳之后就说宴之婳到了京都之后跟白梵和乐珍有许多的接触,宴之婳现在怀了身子,但君昭发现有些不对劲,想请老柳去帮忙瞧瞧。

那个时候君昭还住在太子府,所以老柳也就同意上来了,今天刚到。

因为他不想张扬,之前就跟君昭约定了不会去太子府,君昭想着只要人来了就好办,老柳说什么也都同意了。

老柳看着君昭,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你就是个蠢材,人家说能够医治你的病你就让人家医治吗,不知道思考一下人家的动机什么的吗,医治了之后就把人家当做自己的救命恩人,怎么就这么傻。自己被人坑了也就算了,还让自己的媳妇儿处于危险之中,你是怎么想的?”

君昭:“……”

不气,不气,现在是在求人。

那个时候让白梵给他医治,还不是看在白梵是洪公的弟子的份儿上,再者说,被人救了难道还不能心存感激不成。

君昭深深了吸了一口气方才道:“所以还要劳烦您老人家了。”

老柳这人吃软不吃硬,见君昭由着他喷,并没有生气,也就不好意思在揪着人家骂了:“先说好了,我看过之后就要离开宫里头,否则我闹起来,有你好看的。”

君昭道:“若是太子妃无碍,定然不会强留您。”

“白梵和乐珍还在太医院吗?”

君昭看着老柳故作寻常的神情,答话:“他们已经没有在太医院了,也离开京都了?”

老柳挑眉:“你把人搞走的?”

“勉强算是吧!”

“哼……”老柳大喇喇的站起来,拍了拍灰扑扑的衣裳道:“走吧!”他一点都不喜欢呆在京都。

君昭清咳了一声道:“您可能需要换一身衣裳。”

自从上次皇上遇刺过后,宫中的禁卫就加强了许多,在后来绿帽子被翻出来,皇上默默的把后宫的管理也加强了起来。

原本这些事情皇后那边的打算是后面在爆出来的,但被白梵大乱了计划。

还有就是皇上知道自己中毒之后,竟然也没有找人验证,更没有找大夫,这让君昭觉得十分奇怪。

老柳脸瞬间被不耐烦三个字爬满,当看到君昭给他的是一身太监的衣裳的时候,整个人彻底被点燃了。

君昭忙道:“您放心,入宫之后就可以吃到喜鹊做的菜了,已经让喜鹊给您备好了好吃的。”

老柳深吸了几口气,算了算了,这是自己欠他们的,是自己欠下的孽债。

老柳去换衣裳了,君昭道:“常青,回宫通知太子妃一声,让喜鹊给老柳先生备几道好菜。”

常青立即就回宫去传话。

宴之婳正吃了今天的第四餐,就收到了君昭的传话,立即就让喜鹊去给老柳备膳。

喜鹊也高兴还能见到老柳先生,就欢欢喜喜的去东宫的小厨房准备。

被扮做太监的老柳跟着君昭一起进宫的时候,城东有一个穿着十分寻常,长相也十分寻常的妇人随着人流出城,她走了很远之后,回望了一眼这个埋葬了她青春,埋葬了她很多东西的地方,便再也不回头的离开。

君昭带着老柳顺利的回到了东宫,因为外面有许多伺候的人,等他领着老柳进了大厅,遣散了旁人,宴之婳才由童默默扶着,给老柳见礼。

老柳侧身避开:“太子妃折煞老朽了。”

宴之婳道:“这是应该的,麻烦您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了。”其实宴之婳都不报希望老柳会到京都来。“喜鹊已经给您备好了饭菜,您是要现在就用,还是等晚膳的时候用。”

老柳先生摆了摆手道:“先给你把脉吧!”他实际上心中也不放心得很。

若是他们对宴之婳下了手,连孩子都不顾及,老柳先生便是拼了命,也要将那二人除了。

宴之婳便乖乖坐下,童嬷嬷取了丝帕覆在宴之婳手腕间,老柳便开始给宴之婳把脉。

君昭等人紧张的看着老柳,老柳被他们看得心烦,干脆闭上了眼睛。

仔细的把过脉,他松了一口气,开口道:“太子妃并无碍。”

“腹中的孩子也很健康。”

屋内的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带我去吃饭吧,吃过饭,给我安排个地儿歇息。”老柳同君昭道。

“好。”君昭就亲自带着老柳去用膳,领过去之后吩咐了常安一番,让喜鹊伺候着,他自己就跑回去找宴之婳了。

在只知道白梵和乐珍是旧朝余孽之后,君昭的心一直都提着的,唯恐他们对宴之婳也做了手脚,如今宴之婳好好的,他就彻底放心了。

繁华的罕都,一条花街内,乐珍眼中包着泪水给白梵上药。

此时的白梵,背上全是鞭痕,是他没有给宴之婳下药的惩罚。

等乐珍给他上完了药,他已经昏睡了过去,乐珍看着他苍白的睡颜,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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