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林道:“保护统帅是我们的职责,你放心好了。”
沈璧刚到福州,就收到福伯的信,说是派去西南找井修的人空手而归,季北城并不承认自己派人带走井修。
他不承认,沈璧也没证据,只能回信交代福伯多派些人出去找,务必将人找到。
转眼几个月过去。
这段时间,沈璧一直在暗中打探当年沈秋泓与倭寇的那一战,只可惜没有任何进展。还好福伯来信,说找到了井修,找了大夫正替井修治眼睛,说不定下次他再回去,井修就能看到他了。
沈璧放下信,莞尔一笑。这是这几个月来,最让他舒心的一件事了。
陆林刚操练完水军,进了营帐,就看到沈璧在笑,他一时恍惚,原来这个平日里不苟言笑,又懒散又严厉的将军,笑起来竟这般好看……陆林打了个寒噤,清醒过来。难怪季北城会沦陷,跟他待在一起时间久了,自己都免不了偶尔会心驰神往一下。
“将军这是有何喜事?”
沈璧微微一笑,“家书。”
家书笑成这个样子?陆林好奇了。
“有事?”
“听说宫里来人了?”
沈璧敲着二郎腿,淡淡点头,“嗯。太后快过寿了,皇上召我回去一趟。”
“只召了将军一人么?”陆林打探道。
沈璧抬眸,看着他,“你想回去?”
“那到不是,就是好奇有没有别的将军大臣什么的?”陆林想说的是季北城。
这季北城也奇怪,明明对沈璧有那个心思,可去了西南之后,半年硬是音讯全无,每每总让陆林觉得他在越俎代庖。正主都不着急,黄子轩那张利嘴怂恿了一下,他就稀里糊涂地扮起红娘。
“不知道。”沈璧合眼,“没事就下去吧!”
其实自沈秋泓过世后,每年太后过寿都会宣他入京,今年……沈璧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果然等他回到京城,推开侯府大门,看到一张不大想见的脸。
季北城笑得灿烂如花,“侯爷舟车劳顿,辛苦了。”
沈璧瞥他一眼,径直回房。才多久没见,这厮的身姿似乎更挺拔了。想来这段时间,他在西南过得够自在逍遥。
季北城也不恼,跟在他身后,道:“侯爷准备了什么寿礼,可否让北城一观?”
“福伯备下的,你真想看,找他去。话说,你为何又在我家?驿馆没空房,还是客栈都住满了?”沈璧转身,关上房门,将季北城挡在外面。“我要更衣!”
“侯爷慢慢换,我在外与你说说话。”季北城抱胸,倚着门,笑道,“皇上说我若住在外面,显不出你我兄弟情深,必须要住在侯府。”
沈璧嗤笑,“兄弟情深?我倒没觉得!”
季北城道:“侯爷总是口是心非。如果你不与我兄弟情深,那如何解释你孤身一人前往函关追杀秦天一事?只可惜,我知道的太晚了,否则,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受那样的伤。”
沈璧只觉得季北城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猛地一回头,果然见他站在自己身后。沈璧被吓了一跳,怒道:“你作甚么?跟个鬼魂似的!”
季北城看到他胸口的那些伤痕,心疼的一塌糊涂,“阿璧……”
沈璧以最快的速度将衣衫穿好,随即踢了季北城一脚,“滚出去!”
福伯一进门就看到这一幕,不禁笑了,“季将军要不出去等着?”
“别理他。”沈璧接过福伯送来的参汤,一口灌下,“井修如何了?”
季北城一听这名字,脸垮了下去,“你找到井修了?”
沈璧压下忍不住上扬的嘴角,以胜利者的口吻道:“你以为你将他藏起来,我就找不到?”
“我没有……”
沈璧不听他解释,“福伯,你跟井修说,我晚一点去看他。”
正说话间,外面响起一女子银铃般的声音,“北城哥哥,你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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