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两日,已经等得够久了。禁军即便封锁京城又如何?京城虽然不是无边无际,但能藏住一个人的地方也实在太多太多,而夏檀儿经常不走寻常路,嗯……
许久,车中人低沉的对赶车人说了一句话,“让禁军去不可能的地方查!”
“公子,”韩古有些没明白,“什么叫不可能的没地方?”
“赌场,妓院,地下黑市,乞丐窝。”车帘掀起,萧齐然冰冷的目光牢牢定在韩古背上,声音冷到了极致,“给我一寸寸地搜!一条街一条街的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
韩古背心一凉,忍不住头皮发麻,“可是公子,这样的话,势必要封锁皇城数日,城中内外百姓……”
“朕不说第二次。”萧齐然冷冷道。
韩古咽了口唾沫,打住话头不再出声。
坐在车中的萧齐然伸手抚弄着拇指上的扳指,手心有些发痒。皇帝从来是五指不沾阳春水的,但他的手心却带着好几道伤口,都是上次拼尽全力寻找夏檀儿所留下的伤疤。
为了找她,他星夜兼程,就像无头鸟一样四处乱撞,撞得浑身是伤,最后险些还是被他舍弃。
如今,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将人留在身边了,以为一切都在变好了,她却又毫不犹豫地离开了,甚至都不愿意留下来听他一句解释!
不刻之后,马车终于停下,早已等候在此的瘪着嘴的年轻人上了马车,心不甘情不愿地将自己缩成一团,对马车里的人虚虚行了个礼。
“草民方浩见过”
“闭嘴,你很吵。”
方浩一口气没上来,笑得尤其僵硬,“……”
马车再度往前,韩古扫了眼在门口眉毛都皱成了一团的方浩叔父,收回目光,马车继续往城中暗卫据点中去。
隔了许久,萧齐然才整理好自己的思绪,抬头看向那正冲着自己翻白眼的方浩。方浩陡然被一股冷意包围,浑身一僵,立刻正襟危坐,从头到脚都写满了乖巧懂事四个大字。
看来被其叔父调教过了,可惜萧齐然今日不是来考教他学识的。
他看着少年,冷声问道:“听说你不务正业,不思进取,整日和流氓混混玩作一团。怎么,朕让你参加科举,委屈你了?”
方浩头冒冷汗,“没有没有,不委屈不委屈,我特别荣幸!”
萧齐然冷笑,“朕倒是没看出来,若是觉得委屈,大可直言,朕倒还有个宫中太监都统的位置留给你。”
“什么?!”方浩失声,下意识两腿一闭,瞪萧齐然,“不成!这样我家就断子绝孙了!我还得给我老方家延续香火呢!”
“你不思进取,进士无望,乃父伤心,可见对家族并不看重,延不延续香火有何意义?你父亲年富力强,倒也不是生不了第二个。”萧齐然盯着他,未知是否是马车里光线太暗的缘故,他的脸色幽暗得像是坠着阴云。
方浩毛骨悚然,觉察出这话中的认真,心脏都快跳出来了,“皇皇皇皇上,草民这个……还是要读书的,真的,进士今年不入,不还有秋闱嘛?呵呵呵……”墨雪文学网xue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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