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我们在蜀国确实经历许多,三公主也成熟稳重了许多,可如此缜密的谋划,断不会是她能想出来的啊。”

自那日后崖香便留在了孟曦身边,可在蜀国数次的生死一线,她同孟沐也是多了许多感情的,语言上难免会维护于她。

孟曦凝神,不由得转头直直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许久,方才淡然回到:“说得不错,这次的事办的确实是像有城府的人干的,原本我亦是该欣慰的,好不容易家里头的成长了些,可又恍然想到他们二人加一起也不像是有这个脑子的。”

“所以主子是觉得有人在暗中......?”

“替他人做了嫁衣还全然不知~”她扶额,不由砸了砸嘴,问道:“啧,崖香,你说我们孟家的人是不是真的都......”脑子不好?

只见对面的崖香一脸茫然的看着她,孟曦顿时哽咽在喉:“算了,算了......现下最要紧的是绝不能让孟闾再有机会站在王上的对立面。”

“可这亦算得上是先王遗诏,如何才能......?”

“我先前让你去收集的消息如何了?”

孟曦没有回她,反而跳脱的来了一句无关之事。

“哦,正要回报呢。司马靖确实在蜀国培养了一批暗探与细作,其实之前早在蜀国时属下与菘蓝便和他们碰过招了,都是一群死士,他们手段狠辣,下手干脆果决。从我们收到的内线情报来看,司马靖三年前从这群培养的细作中挑出了几个相貌不错的,随后便送至了大陆各地,而我们短时间内若想要找出来恐怕不容易。其实各国培养暗探并不少见,楚国内边我们查出来也是差不多的,只是那边的情报网尚且十分健全,送出来细作的名单皆是有迹可循的,大部分也是派遣到了郅洲。”

她冷冷一笑:“我当是谁,原来是他的人,难怪能找到孟沐的头上。”

对于孟曦的自言自语,崖香许久未见竟还有些不适应,忽闪着大眼睛瞧着她:“主上,您在说什么呢?”

“有一个人我一直没有动她,如今看来当真是我太过仁慈了,如果此人不除,这样的事只会接二连三,既然要解决问题还是要釜底抽薪的好,你说呢?”

“是......”,崖香附和一笑,是,是没怎么听懂。

也不等她多做思考,孟曦便俯身贴到她耳边,轻声说了一些安排,待说完崖香也便明了了,咧嘴一笑转头就离开了。

可孟闾之事,眼下她却不得不思衬一番,若他当真被放了出来,重新身置朝堂,势必会形成与孟骥对峙之势,而她若想再将他保将出去,那她便又会站到了孟骥的对立面。

而孟闾那个不开窍的,定然会因为之前的事,狠狠的将她记上一笔,如此一来王室纠纷便不可逆转,她更是等同于立在了风口浪尖。蜀国的使着尚在都城,一旦传了出去,那些野心勃勃之辈,必将死灰复燃,动摇汉中江山。

这样的诡谲之计,将她层层包围,似是无可突破的围困之局,面对这样明显针对性的困境,她也只能以快打快,金蝉脱壳了。

十二月二十九年结已至,也正是这一天孟闾从西河监牢释放,翌日羲和宫便传出消息,孟曦感染风寒抱病宫中暂不上朝,辅政之职全权交托给了陈阁老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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