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天上下起大雨。

单云溪浑身都被淋湿,不管司马靖怎么帮她挡着都没有用,小木筏上的所有人全都湿透,不知是被雨水淋湿还是被海水打湿。

突然又是一个浪头打来,单云溪也被打落水中,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昏迷之前,她只看见了一个朝着自己伸着手呼喊的身影。

司马靖……

再次醒来的时候,单云溪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这是一间不大不小的木屋子,看起来像是村民搭建的屋子。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直感觉浑身都十分酸痛,头也有些疼,不仅如此,腹部也有些酸胀。

好片刻之后,她才适应这种感觉。

“王妃!”芸香端着水盆,站在门口,脸上的神情十分的惊喜,“您醒了!王爷,王妃醒了!”

在她的呼喊之下,单云溪的头成功地变得更疼了。

没多久,穿着一身粗布麻衣的司马靖就走了进来。

看见他一掀袍坐在窗边,单云溪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堂堂大魏王爷,这都是第几次扮平民了?还是东华的百姓装束……”单云溪笑眼吟吟地看向司马靖。

司马靖无奈地刮了刮她的鼻尖:“要不是因为某人,我又何至如此。”

单云溪笑了几声,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骤变。

“对了,现在是几时,我昏过去多久了?我哥他……”单云溪紧紧抓着司马靖的双臂,他安抚着单云溪,让她冷静下来。

“你别着急,你虽然昏迷了一阵,但是上岸之后段星泓就立马带着药百里启程去南棠了,现在想必已经到达雍都,在治疗你哥哥了。”

单云溪听了他的话,这才松了口气。

“那就好……其他人呢?”

司马靖扶她坐好,同她一一解释。

“师嘉懿已经带着寒天客回了东华京都复命,她留了一封书信给你……”司马靖看了芸香一眼,芸香便将那封信拿出来给了单云溪。

单云溪拆开信封,打开里头的信件来。

信上写道:

单云溪,当你展信,想必伤势已无大碍。

先预祝你腹中孩儿顺利诞生,他历经千难万险,如今还能保住实属天命,上天也看出你们有缘,不舍夺你的孩子。

你我之间也算有过种种经历,平心而论,你虽为敌国公主,却实在值得一交。我师嘉懿能得一知己如此,亦是无憾终生。

他日若是战场相见,本将军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你也切勿囿于往日情谊挂念,有所留手。

看完信,单云溪不由笑了起来。

“还真是她的风格……”

“至于谢天和,在上岸前他就已无所踪,不过近日听闻他们那伙水匪找回了先前失踪的帮主,想必是谢天和又回去做水匪了。”

司马靖看着单云溪,冷峻的眼眸却透着柔情。

“你还有什么担心的人,我都一一为你探来。”

单云溪看他这般认真,不由笑了起来,摇了摇头。

她伸手抚上了小腹的位置,道:“我现在就担心他……”

司马靖也笑了起来:“你总算是想起我们的孩子了,我托了姑姑和吴德照顾你,等会儿便让他们来给你把脉问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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