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神色若有所思却从容淡定。

“可事实却是,明明他已经占据了大好先机,就算是我,闻有异动后赶去也需要一些时间,可我到达偏殿之时,公主安然无恙。”

闻言,南风惊讶抬头,“公子莫非说的是,此人也许并非恭康王所遣派,所以他的目的不是公主?”

只有如此,方能解释为何那人为何占着先机却没有先下手为强。

卫谦微微颔首,话锋一转道:“今夜我到达之时,丞相看上去似乎伤得很重。”

“重伤?”南风睁大眼睛。

这整个大幽朝堂之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丞相的身体虚弱至极连小伤小碰都禁不起的啊,到底是谁有这个胆子伤了他?

卫谦凝视前方,淡淡道:“看偏殿的情况,应是在驱逐鸽子时不小心被凤箫瓷割伤。”

南风眉头紧皱,“驱逐鸽子?”

卫谦点头,“且出血量极大,本应危及性命,但许是因着公主照料及时,所以眼下却并无大碍。”

闻言,南风心底不禁思量了,“丞相无碍自是好事,但……”这一切会不会太巧了?

夜里突传殿中有人闯入,那边丞相就受伤了……

如是想着,他再次出声道:“属下不解,不知公子可确认了丞相确实重伤与否?”

卫谦点点头,“刘太医亲自检查过了,此事不必存疑,只是……”说着,他再次回想起当时的画面……

殿中刘济仁的疑惑,以及躺在床上脸色并不苍白的人。

“公子?”南风看着身前人不明的神色,小心询问道。

霎时,卫谦回过神,摇摇头道:“只是丞相这次受伤,止血却与常人无异,刘太医为其诊治多年,遇此情况自然不解。”

闻言,南风眉头皱得更紧了,看来伤势确实不假,但其与今晚之事并发,他左思右想下依然觉得不能放下心中的疑虑。

于是再次小心斟酌言辞,出声问道:“公子,请允许属下一言,今夜多事并发,而丞相之事与今夜异动……这二者是否太过巧合了?”

卫谦依然凝视窗外,良久未言,南风疑惑的顺着他的方向瞧过去,只见一片细密的竹林,并无什么让人惊叹之处。

半晌,他才出声道:“此事暂且先放下吧,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不管巧合还是故意安排,无论是那潜入之人还是丞相,只要他们不是奔着公主而来,我们就不要轻举妄动,若冒然行事反而会封死可能的退路,切记,此事勿让公主发觉。”

南风恭敬道:“是。”

接着,他语气一沉,眉眼间现出一分凌厉。

“当然,我们不妄动,却不代表不动,潜入之人不管是否存在,接下来公主殿都需要好好排查,还有你们抓到的那只鸽子,也应该物尽其用,顺藤摸瓜。”

闻言,南风心中顿时一定,恭敬道:“是,公子,我即刻传命叶统领。”

卫谦点了点头,“至于丞相……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

南风疑惑,忍不住道:“属下妄言,今晚之事明显是有人在故意操纵,纵使丞相受了伤,却也洗不清嫌疑,属下倒觉得应该多派些人……”

还未等他说完,卫谦就微微拂手,语气微沉道:“南风,我说过的话,你应该仔细琢磨才是。”

南风心中顿时一凛,恭敬俯身:“属下愚笨,还请公子明示。”

卫谦随意的抚着身前的窗沿,面容淡然。

“我说过了,丞相此行于公主殿确实容易招人猜忌,但尚未找到确实证据证明他站在公主的对立面,我们就没有必要行动。”

“此举并非因他的身份而故意纵容,而是比起怀疑潜在的敌人,我们更应该做的是拉拢,而不是处处给公主树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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