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出,成功的扼住了所有声音。
容黎言的生命体征逐渐降低,实施救助已经刻不容缓,曲蓁环顾四周,视线最后凝在了谢奉仪身上,“前辈!”
他是太医院院正,在这种时候拥有绝对的决策权,唯有他开口,才能清除这些人!
“我们守了这么久都束手无策,坐以待毙不如信她一回。”
谢奉仪看向诸位同僚,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都去吧!”
“谢大人!”
“院正,她……”
众位太医大失所望,摇着头转身出了大殿,这种时候离开也好,总好过太子殿下在他们手中出了问题,到底陛下盛怒,还要牵连一家老小。
他们想疯,就让他们去疯吧!
殿门被再度合上,声音沉重而悠远,重重的砸在他们耳中。
“你打算怎么做?”
谢奉仪几步走到床边,凝视着她,她敢提出将太医驱离,应该是有自己的盘算,他不过问,但事关太子和他谢家满门的安危,不得玩笑。
曲蓁却没直面回答这问题,凝视着他,“前辈,今日我不过是行银针刺穴之术助你稳定太子伤势,主治是你,对吗?”
这话……
谢奉仪略显浑浊的眼眸掠过抹异色,任谁听来都像是在提前撇清责任,以他对这丫头的了解,不至于此啊!
即便满心疑虑,他还是郑重道:“对,我是太医院院正,自然首当其冲。”
“好,届时回禀还请前辈记得这话。”
曲蓁说话的功夫手底下也没闲着,将容黎言胸膛的衣料尽数剪开,清理视线,对殿外唤道:“血手!拿我药箱进来!”
“是!”
血手跟容瑾笙及景帝请示后,进了内殿,外面聚着的众人想要从门缝中看到些什么,奈何他速度太快径直合了个严实!
“治病就治病,到底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在宫中供职的诸位同僚哪个不是杏林好手,难不成还要偷她的师?”
王太医愤愤的叱了句,旁边的人忙低声安慰,不敢火上浇油。
容瑾笙往那方向瞥了眼,没再理会,凤眸盯着那扇门上的烛影,有些担心她身子吃不消。
若非这种伤势太医院无人可治,也不至于传召她带伤入宫!
“爷,该用药了。”
棠越担心曲蓁伤势守在府中,没跟着入宫,所以随侍在身边的人换成了风愁,他拿出药和温水,递给了容瑾笙。
这药是曲蓁制来为他调理体内寒疾的,每日须得按时按量服用。
“小九的伤还没好?”
景帝被这番动静吸引了注意,待容瑾笙服药后,关切的问道。
容瑾笙微微颔首,低道:“劳皇兄挂心,都是些陈年旧疾,将养些时日就好了。”
“你须得尽快养好身子,朝廷上的事皇兄还靠着你帮衬呢!”
“臣弟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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