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蓁接过,濮阳桦也上前两步,快速的浏览着他所写的信息,两人看完,又转递给容瑾笙,“王爷!”

他扫了眼,凤眸微凝,视线定在了那最上头的两个名字:葛丹,单于游。

葛丹是耶律真的贴身护卫,武功高强,性情刚烈如火,八年前因一场刺杀以身替耶律真挡刀险些断气,被救活后就擢升一等内侍,负责耶律真的安全,是他的生死之交。

相比起来单于游就显得平庸,武功一般,谋算一般,喜欢贪小便宜,好色成瘾,常年留恋青楼楚馆,但即便如此,薛静琅还是将他排在前面,列为葛丹之后,第二危险人物!

容瑾笙似是明白她心中所想,指尖在单于游的名字上猛地一点,“柿子挑软的捏,就他!蓁蓁有什么想法?”

“美人计!”

曲蓁不假思索的道,看向薛静琅:“好色,就是突破口!他能力平庸却能在葛丹之后,成为耶律真心腹,也是有原因的吧?”

“要说葛丹是对耶律真最忠心的人,那单于游就是最了解他的人,这位大王子的母妃,也就是汗王的阏氏生性风流。裙下之臣无数,在早年汗王四处征战时,便手握兵权,耶律真自幼便是在族人指责,漫骂和羞辱中度过,更是因被人质疑血脉的纯正而两次失去了为储的机会,所以造就了他阴暗和残戾的性情。”

“单于游抓住了这点,时常命人去搜寻与那阏氏眉眼相似的女子,交予耶律真处置,死了的话就丢去喂狗,活着便再行取乐,他为人机敏伶俐,颇懂得讨好迎合之道,所以耶律真去哪儿都带着他,很是宠信。”

越是位高权重之人越是孤独!

单于游就像是耶律真生活中的调剂和朋友,是他最为放肆和自由的另一面,所以他愿意纵容!

但对于这种人,薛静琅是极为不屑的!

“牲畜、打杀、变态性处置、对外攻击……”

曲蓁低低呢喃着这些词汇,脑海中详尽的过滤着与耶律真有关的点滴,他的行为举止,言语,神情,破碎的字眼逐渐汇聚成海,在她眼前变得清晰。

“耶律真不是好色,而是在童年阴影下的报复性行为,他说女子如牲畜可随意打杀又处置那些眉眼与阏氏相似之人,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一切遭遇由阏氏而起,受阏氏操控,所以通过这种行为来获得心理上的满足。”

“他最厌恶女子当权,根植于骨子深处的,是对被支配和丧失控制权的恐惧!为消弭这份恐惧,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容瑾笙凤眸微眯,猜出了她的想法,断然道:“不行!”

“你不想救宁婉儿了?”

曲蓁凝定的看他,一派平静之色,“我敢提,便能确保自己全身而退!”

“不行!”

他语气冷了几分,更添决绝之意。

曲蓁又道:“我虽不清楚宁婉儿入宫意味着什么,但你宁愿宸王府牵扯入此事,薛静琅更是不惜强闯驿馆也要救人,就看得出此事干系甚大,这是眼前救人的唯一契机!”

“不行!”

“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短暂的沉默后,容瑾笙薄唇微启:“总之,不行!”

他原想着亲自出手牵制晏晔,让肃王欲孽调离鹰司在京的主力,趁着宫中进礼的时候制造一场混乱,再让天机堂和魇楼的影子随薛静琅救人,如此是大费周章了些,但能成功的概率在五五之间!

但南疆与大离隔岸观火,恐生事端,所以迟迟未能下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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