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吧!”

阮舒白说罢,正要询问她为何会问及绿浮,还有些话想趁机叮嘱一二,谁知没开口,曲蓁便拱手辞去:“打扰世叔了,晚辈在青镜司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回了。”

不等他应允,曲蓁转身就走。

看着她骑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阮舒白的眉头紧紧锁起,她向来不行无谓之事。

一个婢女到底为什么值得她特意跑来相询。

阮舒白直觉此事不简单,心烦意乱没了处理公务的兴致,与属官交代了两句,径直回了尚书府。

青镜司内,曲蓁将小白的缰绳扔给衙役,快步入了内堂。

“血手,命人去查那名叫绿浮的婢女如今身在何处,尽快给我消息。”

“是!”

血手将差事吩咐之后,才轻声问道:“这不是那个雇佣血浮屠截杀姑娘的幕后主使吗?怎么,人跑了?”

“嗯。”

曲蓁暗悔自己反应太慢,不该一直耽搁着,但即便入京就去阮家出手拿人,也已经迟了。

“人在两月前,也就是我们入汴京时就已经跟阮家请辞,出城归乡。”

这时间未免也太巧合了,绿浮刚请了血浮屠对她下手,随后就离开了京都。

到底是早有预谋还是凑巧查过就知道了!

“姑娘放心,只要有这么个人在,弟兄们就是掘地三尺也定能找出来!”

血手知道此人涉及杀害顾回春的真凶,失去踪迹她心中必定不好受,低声宽慰了两句,默默退出顺带帮她关上了房门。

“姑娘怎么了?”

赶来的钱小六和顾义急忙探着身子往里面看去,顾义道:“听守门的赵刚说她回来的时候面色极差,该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吧?”

“小声点。”

血手不由分说的将两人往远处扯了些,没答他们的话,疑惑道:“这个时辰你们不看着他们操练,来这儿做什么?”

“哦,对对对!你不说我差点忘了。”

钱小六立马想起了自己的来意,见血手面无异色,想来没什么大事,苦着脸道:“将军,你快去瞧瞧,青镜司门口被堵了”

“你说什么?”

血手挑眉,光天化日,谁敢堵了官衙的大门?

“走!”

到了青镜司门口,长街处已经围了不少来往的差役和官员,都驻足眺望着。

而血手眼前是五辆一字排开的马车,马头、车夫身前和车顶都挂着红绸,扎着红花,一见来人,前后的礼乐顿时响起,锣鼓喧天。

为首的男子快步上前,对着他身后探了眼,奇怪道:“曲姑娘呢?怎么就你出来了?”

“把那破玩意给爷停了!吵死了!”

血手额上青筋猛跳,厉喝了声,吓得正鼓着腮帮子吹吹打打的乐人情不自禁的安静下来,瞪眼瞧向雇主。

“行了,那就别吹了!”

男子摆摆手,看向他继续问道:“你还没告诉我曲姑娘去哪儿了?”

“魏小侯爷,您闹得这又是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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