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与耶律真的那句“可惜,是个瘸子”如出一辙,用意已经十分明显,耶律真怒极反笑,“本王已经许久没遇到你这样有趣的女子了,大盛还真是人杰地灵,看来我这趟是来对了。”

越烈性的畜生,训起来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但愿大王子离开时,也能这么想。”

曲蓁不冷不热的回了句,转身欲回到自己位置上,刚走两步,突然想起什么,低道:“对了,他的药钱可找我赔付!”

“你这是在侮辱北戎的英雄?”

使臣里有人怒目而视,打人的时候毫不留情,如今人废了,却要负担药费,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侮辱?”

曲蓁会意的点点头,冷淡的道:“那你们自便,日后别以此找茬就好。”

说完,她缓步回了自己的位置,使臣憋着火气不好发作,只得忍下。

耶律真扫了眼四周,见群臣愤慨,余怒未消也不在意,转向景帝的方向,单手成成拳,恭敬道:“陛下恕罪,北戎尚武,民风素来剽悍,小王又是性情直爽之人,多闻贵国藏龙卧虎想要一较高下,若言语有不敬之处,还望海涵!”

他狂妄是真,但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是会收敛几分,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总归,目的是达成了!

大盛陛下与宸王果真生了嫌隙,对于他挑衅容瑾笙一事,袖手旁观,任凭臣子动作,还是那人说的对,帝王枕畔,岂容他人酣睡,这次大盛之行,北戎能得到的,或许比他想象的要多!

稳妥起见,他还须再观望些时日!

景帝注视他良久,终于开口:“年轻人有锐气是好事,只是该注意场合与分寸,大王子觉得呢?”

“陛下说的是。”

耶律真附和道,很识趣的朝着容瑾笙的方向一礼,“小王为先前的无礼之举与王爷致歉,实在是替王爷感到可惜罢了。”

容瑾笙凤眸清淡,不见喜怒:“大王子客气,该讨的债,她已经替本王讨了,此事了结!”

她指的是谁,已经无须明言了。

方才一场大战,朝臣们也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什么风华绝代,不禁感慨容瑾笙口味独特,竟喜欢这般剽悍的女子!

那阿达也是可怜,好好的北戎第一勇士,就因为一场宴会,彻底沦为废人,她下手可真够狠得!

要说最震惊的,还是魏康安。

他亲眼目睹了这场大战,在血手解开穴位后,久久失声不能言语,他扪心自问,若换做他与阿达对战,恐怕撑不过三个回合就要落败!

曲蓁能战胜是他不敢想的,还有那些诡异的角度和招数,都是哪儿学来的?堪称奇学!

魏康安双拳紧攥,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霎时要燃烧起来,坚定的道:“我要拜她为师!”

什么男尊女卑,什么枉顾伦常,这都是什么狗屁!

能者居之才是道理!

“什么?”

风愁有些意外,掏了下耳朵,还以为自己听力出了问题,“我说魏公子,您放着好好的侯府公子不做,拜什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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