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去花园走走,你们先聊!”

说罢,他不顾身后之人诧异的脸色,拔腿往小花园走去,或许,有些事情他需要认真的想想了!

等魏康安的身影没入花园的小径后,宫殿转角处走出几道身影来。

曲蓁望着那方向,淡道:“倒也不算无药可救。”

“他为人骄傲固执了些,但秉性不坏,信阳候府因雪家叛国谋逆一事而被牵连没落,他一心想复兴侯府,做出番功绩来,但朝中人脉有限,处处受制,此番为忠勇候之子出头,想来也是为了能搏个人情,进骁骑营历练。”

曲弈近日对朝中的消息多有留意,再加上对魏康安的了解,多少猜出了几分。

像忠勇候家这样的纨绔子弟,要说两人有多浓厚的情谊断无可能!

“走吧。”

这点插曲曲蓁并不在意,见乾元殿已开,朝臣鱼贯而入,便转身往殿内行去。

离墨淞乃大离太子,不与他们同席

临去前,曲蓁脑海中响起他冷漠的声音:“万事小心。”

“好。”

她轻回了一字,便由内监引着往里面去,曲弈算是勋爵,又没有官身,席位在东北方,而曲蓁……

看着那太监抬脚往高台走去,她脚步顿止,疑道:“公公是不是走错了?”

这乾元殿有三阶,高处设龙椅,是陛下及太后的位置。

其下是东宫,诸皇子与宗室,再下便是朝臣百官和留给几国来使的。

她作为青镜司主司,虽不明阶品,但也是朝臣,怎么可能设位于高台之上,与诸皇子并肩?

内监回身,手持拂尘躬身一礼,“禀大人,这是陛下的意思,请”

“有劳。”

曲蓁踏上玉阶的刹那,顿时感觉无数道视线锋利无比的扎在她身上,像是要生生将她给活刮了!

她柳眉轻蹙,这下,可真是举目皆敌了!

这样的殊荣堪称是前所未有,她也摸不准景帝究竟是何用意,是施恩还是降罚!

“请您稍坐片刻,奴先告退了。”

内监揖手,随后快步退下。

如今宗亲和陛下等都还没到,高台之上独坐她一人,举目望去,朝臣的反应皆落于眼底,忧虑的、愤怒的、玩味的,万千姿态,别有意趣。

更有股天下尽在脚底的凌云之感,似乾坤在握,唯我独尊。

怪不得那么多人为了那位置不惜骨肉相残,斗的你死我活!

“太子殿下驾到!”

随着一声唱和自殿外传来,百官纷纷起身,朝着那缓步行来身穿金底纹蟒袍,头戴攒珠冠的男子叩拜:“臣等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诸位免礼。”

“谢太子殿下!”

容黎言端肃威严,目不斜视的往高台上行去,不经意的一瞥,却叫他眸光顿凝,连脚步都不自觉的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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