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晏峥几人看着那寒光凛凛的匕首朝周秦月而去,都下意识变了脸色。
难道,是他们猜错了?
她真的动了杀心?
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中,那匕首擦过周秦月耳旁,划下一缕鬓发,稳稳的钉人悬楼台的地板中。
齐根没入,尾端微微颤粟!
醉香楼的老板直接被吓晕过去,底下伙计又是掐人中,又是泼冷水,才险险把人弄醒。
看着他的惨样,众人不禁心生同情。
幸好没出人命,否则这日进斗金的醉香楼恐怕是要从此没落了……
周秦月没感受到预料中的疼痛,颤颤的睁开眼,瞥见插入地板的匕首,愕然道:“你……不杀我?”
“杀你做什么?”
曲蓁对上那疑惑的视线,淡道:“诽谤不是死罪,以后引以为鉴就是。”
周秦月与冷嵘那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动辄要人性命的纨绔子弟不同,她虽散播谣言,恶意诋毁,终究没做什么更过分的事!
割发代首,小惩大诫,足够了!
听到这话,周秦月心中复杂的很,嗫嚅道:“我没有以后了。”
被她亲手断送了!
曲蓁看着她眼中的茫然与空洞,转身缓步离开,“你若肯舍得京城富贵,不如远遁,总能寻得安身立命之所……”
待那青影翩然落于对面悬台,周秦月收回视线,挣扎着爬起身,扫了阮姝玉等人,拢好凌乱的衣衫,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快,快把那些东西收拾了,别伤着贵客,琴师呢?还愣着做什么?起乐啊!我的天老爷,这事儿总算过去了,再闹下去,我非得驾鹤西去!”
掌柜的招呼着人收拾残局,亲自领着曲蓁几人换了雅间。
“那位南疆少祭司呢?”
晏峥问道。
“回世子爷的话,那人趁乱离开了,留下了赔付破损的银钱,我的爷呦,您可别再问他了,万一把那煞神招来,小店怕是要关门大吉!”
掌柜听这名字就直哆嗦,双手合十连声讨饶,那模样逗得几人都乐了,也不再询问。
“去把你们招牌的酒菜端来,再让芸娘唱个曲儿!”
“酒菜好说,唱曲儿怕是不行!”
掌柜的压低声音,凑近几人神秘的道:“世子爷领了差事,真是忙忘了,今日是我醉香楼的奇宴日,刚到手上等的货色,快到展示的时间了,芸娘主持!”
“看来真是赶巧了,你去忙吧。”
掌柜离开后,谢涵再忍不住好奇,忙问道:“什么奇宴日?”
她平日都忙于学医配药,又没什么交心的闺中好友,极少出来逛街,今日在醉香楼所见,皆觉得稀奇。
“奇宴日就是醉香楼定下每月进行奇物交易的日子,这些东西大多是失传许久,或是从海外淘来的新鲜玩意,供贵客拍卖,以赚取酬金。”
晏峥露出个你真没见过世面的表情,无奈摇头,端起酒抿了口。
自打和曲蓁混熟后,见得多了,她面对晏峥也不似以前那般拘谨害怕,抛开私情,以朋友相处,倒是自在的很。
“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拿出什么好东西!”
谢涵撇撇嘴,趴在桌上,歪着脑袋看着曲蓁,“你就打算这么放过周秦月了?她可是说了你不少坏话!”
“那不然呢?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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