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双喜说到做到,当真是在入夜之前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
王佩珑浑身汗津津的,敢情刚才那一阵都是白擦了,两只手干脆就是摆设,推又推不开,就觉得他这样跟传说中的狗皮膏药有的一拼,但又觉得这人实在可怜——比她都可怜。
洪双喜此刻还在暗暗地欣喜,他知道佩珑是走投无路了,一个女人能在乱-世走出个什么名堂呢,她想过依靠陈凤年,可惜小白脸子不作脸,之后她又把主意打到万显山身,从男人的角度来评价,万显山显然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惜树大招风,一朝落魄,连个自救的办法都没有。
所有人都被排除掉,那就只剩他了。
洪双喜从不在意自己究竟是不是被选择的那一个。
他只是下定决心,要做她的最后一个。
王佩珑听到他还在呼哧呼哧喘气,简直像是卖了半辈子的苦力,半辈子浓缩成了这一晚,她浑身的骨头大概已经被摇散了,现在只是松松地瘫在那儿,可见他那套柏拉图的破理论根本就是放屁。
终于,她受不了了,只好放弃装哑巴,开口道:“你起开。”
洪双喜看着很精神,夜晚中的两个眼珠子亮成两个星点,大有再卖一场苦力的架势:“怎么了。”
王佩珑措辞很精简,脑子跟肢体是分开,很快就能恢复冷静,跟刚才一起大喘气的自己判若两人。
“热。”
吐出一个字,然后又有点嫌弃地念叨了一句:“身都是汗。”
洪双喜好脾气地挪了一点,不过本质他们两个人还是贴在一起。
王佩珑深知按他这么个爱法,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被他切开炖了,最后再吃下去。
“热。”
她不厌其烦,又说了一遍:“身热,你去倒口水给我。”
这种时候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洪双喜乐得跑腿,倒了一杯感觉太凉,又兑了点温的,这样就好多了。
王佩珑喝了水,感觉嗓子好了一点,说话都有了力气,这时就埋怨他:“你刚才是不是嗑-药了,想弄死我吗?”
此言一出,洪双喜还没反应过来,不过下一秒反应过来了,脸登时就五颜六色,不太好看。
他想问干这事儿的难道还能分得出好坏么,她那个时候一天到晚泡在万显山身边跟他瞎混都没事,现在他稍微动一动她就有意见了,这是谁惯的毛病。
“.......那我下次注意点吧。”
最后,他只能这样说。
王佩珑刚要在黑暗中翻个白眼,然而下一秒身就多了块温热的东西,毛孔瞬间舒张开,被热毛巾熨帖的很舒服,暖意渗到了四肢百骸。
于是她就又把那个白眼收回去了。
洪双喜知道她嘴不说,心里是很受用的,他并不算瞎忙活,佩珑这么懒,没人伺候她,她能活活把自己懒死。
擦完洗完,这下是真的要睡觉了,谁闹谁是王八蛋。
王佩珑本来还挺害冷,然而她自己身热,身边还躺着个更热的,洪双喜的火气太旺,一看就是等闲不会生病,生了病只要传给别人自己就能好的体质,这让她很羡慕。
随即她又想,万显山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地牢里面可没有的热毛巾和温开水,他不会从关进去开始就没吃过东西吧?
她很担心他。
洪双喜方才委实是没有尽兴,不过佩珑说要睡觉,他也就睡了。
早晨起来,他神清气爽地洗漱穿衣,王佩珑手撑着脑袋,歪着头在看,他知道她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受宠若惊之余又恨不得把脸遮起来——幸福来的太突然,跟做梦一样。
“你真笨。”
他听到佩珑嘀咕,就转了回去:“又怎么了?”
王佩珑翻身下地,朝他走过来:“打领带不是这么打的,你以为这是打草绳呢!”
洪双喜听出有戏,立马垂下手:“那你来。”
王佩珑的手现在恢复的不错,重的东西是拿不动的,不过活动活动指节还是可以。
她踮起脚,给他打了个漂亮的样式,领带笔挺,颜色也好,藏青跟金色的条纹,很配衣裳。三月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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