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仍在继续,正如生活也要继续。

天气好点的时候,万显山异想天开,又搞了一出幺蛾子。

太费劲了,王佩珑看看都觉得费劲,就出口拦下他:“我说你得了吧,这都什么时候了啊,外面的情况才刚好一点,你就大张旗鼓地包戏院,现在别人连饭都吃不饱了,谁还看戏啊!”

万显山白她一眼,管她那个去了,想到什么就立马要办:“坤喜班已经被卢朝宗带到了重庆,算是跑的快的一批,眼下就老黄这里的戏院还开着,你不是一直喜欢这个么,我这两天刚把帮会清洗干净,处理掉两个叛徒,外面的安排都还我说了算,这样,咱们白天看戏,晚上再去摆一桌接风,这一阵不太平,也该去去晦气了。”

接风也是接你,该去晦气的也是,从头到尾都跟我没关系,接我个废人去干嘛啊

王佩珑腹诽着,然而嘴上却说:“行,你不嫌我给你丢人现眼我就去,这些日子被你藏东藏西,我连顿正经的好饭都没吃过。”

万显山就见不得她这样,好像他有多刻薄似的,少她一粒米都要嚷到所有人都听见,于是往她那颗小脑袋上一拍,清脆地拍出一声响:“屁话那么多!”

王佩珑含恨带气,面孔胀鼓鼓,心想这个人前阵子还老老实实的,现在又给他一朝得了势,本性也随之回来了,比之前更过分。

同时,她注意到万显山周围几个跟班,里面少了个熟悉的人。

死了吗?

王佩珑不确定,不过万显山说是清洗,那应该就是死了。

想到洪双喜那张时时刻刻都八风不动的死人脸,她也觉得这人还是死了好。

活着,后患无穷。

她跟着万显山进去看戏了。

专业级的跟入门级的差距,吃饭吵架看不出来,等人一亮真功夫了,才知道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

万显山看戏,看的就是一个热闹,不像佩珑,一开始还嘴硬,等到人一上台她就来劲了,这个不哈那个不好,唱的荒腔走板,水袖也抖的很烂她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总之就是没有自己好。

“唱的什么玩意儿,牡丹亭是这样唱的吗?”她叨叨叨了半天:“就是叫苏佩浮那个蠢蛋都唱的比这俩好,开头还没几句呢,词儿都错了!”

万显山看她越说还越激动了,一把把她圈住,又圈了回来:“之前没听你提起过,怎么现在倒想起你那个师兄了?”

王佩珑一挥手,随口骂道:“别提他,这个叛徒!”

万显山饶有兴致,还是忍不住要提:“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王佩珑一瞪眼睛,这下是真的不懂了:“你说什么?”

“你跑出来去找陈凤年的那天,他跑到我这里说了几句话。”

万显山旧事重提,面色顿时阴沉下去,有些不太好:“不然你以为我这头能这么快追上来?佩珑,你最好把身边的人都捋一捋,免得再出一个这样两边倒的人物。”他听着底下传上来的戏腔,调侃道:“那个叛徒倒是比你还精,告密之后的第二天就跑了。”

随着他的声音缓缓道来,王佩珑从一开始的不敢置信,再到后边怒火中烧,最后火没了,气也没了,她就剩下一句:“他这就把我卖了?我跟他十来年的交情,师傅没了以后,那么多年都是我在照应他,他这是图什么呢?”

“你这些年的家当,应该够他过几年安生日子。”

万显山毫不留情地点破:“睡的太多,把脑子睡迷糊了,你别忘记自己留在你那个丫头手里的钥匙,你的宝贝都在里头,他在跑路前把钥匙骗到手,还不是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巴特尔be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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