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冯氏的聘礼,宋玥也铺排地差不多了,谈不上多丰厚,搁在平京城中,也算中上标准了。

宋玥给冯氏补办聘礼的事儿,不知怎么被周老太太知晓了,老太太踅抹着没人时,偷偷给宋玥嘀咕,让她把铺子和庄子都写到她自己的嫁妆单子上去。

宋玥很意外,这一家子人又没有什么旁支、妾室庶出子之类的,庄子铺子这些,在谁的名下有什么关系?

周老太太看她一眼,颇有些看你就是个憨憨的表情,道:“寒哥儿这才三十多,正值壮年呢,俺这岁数,也不可能真跟恁们一辈子,有俺在,还能镇着他些,若是哪天俺一伸腿走了,那臭小子犯起混来,恁还有法子治他?”

“旁的不说,先不能把恁辛辛苦苦挣下的家业,给他养妾室、养庶出孩子去吧?本也是恁挣回来的,都记到恁的嫁妆单子里去。将来,即便咱们江家获罪,妇人的嫁妆单子还不再查抄之列呢。哦,恁再寻摸着好田好地的,置办一些做祭田,按例,祭田也不再查抄之列,万一有那么一天,也给子孙们留一条后路。”

宋玥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周老太太道:“若是把家里产业都记在我嫁妆里,恁就不怕到时候我带着孩子们单过,把他晾了呀?”

周老太太傲娇脸地撇撇嘴,拉住宋玥的手道:“晾就晾呗,晾了也是那臭小子活该……反正恁不会不管俺的孙子孙女儿,至于旁的,俺才不管呢。”

作为婆婆,老太太能这般想,还主动提出让儿媳妇把家产写进嫁妆里,宋玥心里不是不感动。她也真心佩服,老太太想得周全而长久,她没有辩驳,很配合地应承下来。

两人玩笑着把江家家产都划成宋玥的嫁妆后,宋玥又与周老太太商议,将祭田定在哪个庄子。

娘娘庄虽都是上等好田,但地处极大宗室庄子中间,万一遇上事,就怕宋家到时候护不住。相对的来说,银杏庄那边位置偏一些,田也只是中等和山坡地,不招人眼。

周氏的意见与宋玥相同,婆媳俩都没想起来与江寒提,就把老江家以后的根基祭田定在了银杏庄子。

考虑到留退路,宋玥就让江冬生去衙门里走了一趟,顺着银杏庄东西,沿着山坡又买了一些荒地、荒山,把之前三百多亩的银杏庄子,扩大到了八百多亩地。

这八百多亩地说起来不少,却有近一半是荒山,另一半也都是些临山的砂砾、贫瘠的薄田,在一般人眼里根本没多少价值。江冬生去衙门里卖地,还被赵推官请过去,亲自规劝了一番,见江冬生坚持,这才让人给办了契书。

这边,婆媳两个把祭田的事儿搞掂了,这才想起来知会江寒。当然,还有另外一件事需要江寒去做,那就去宣城把江老太爷和江家人的坟茔都迁过来。

周老太太这么一说,江寒略感惊讶之下,也没多问,一口应下,只说寻空儿回宣城一趟迁坟。

忙碌着,中秋节到了眼前,庄子上的庄稼基本都收了。

庄子上的大片田地里,放眼望去,一片空旷,田地重新整过,施肥之后,准备种植冬小麦了。

宋正行在庄子上住了大半个月,等着收获完成,这才随着新收获的杂粮谷物、红薯马铃薯一起,返回了平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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