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楚韵刚刚用了午膳,喝了点消食汤后,她舒舒坦坦地躺在塌上,正想闭眼休憩一下。
碧娇的纤纤玉手轻轻拨弄了香炉,在里面加上了驱蚊蝇的香药。“殿下,这几日怕要降温了。司制令前几日就将秋冬的新被送到了府上,不知殿下何时有空,召见司制坊的衣婆子来给您量身制衣?”
楚韵伸了个懒腰,也不睁眼,懒洋洋地哼哼道:“明日下晚点儿天气较凉爽,那婆子们来也正好能吃个晚膳。”
“好,那奴婢一会儿告退了。”碧娇见她像个小肥虫一样不顾形象地瘫在那,笑着为她铺上毯子,“这几天还有点闷热,不过殿下还是要注意点。”
“嗯,你也多歇着点儿。”碧娇走后,楚韵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懵懵间似乎看到一个人影,细细看去倒像是一个小女孩,她站了许久,楚韵也这般不声不响地看着她许久,但始终看不清那女孩的脸。那女孩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身渐渐走远。
“砰”地一声响,原本躺在塌上的睡熟的楚韵一下子猛坐起来,大口喘了喘气。可能是起的太猛,头上似乎有一根筋绷着,有点疼。
这似乎是什么门被用力拍上的声音,楚韵环顾四周不知发生何事。
很快有“噔噔噔”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门口便传来一个小丫头压低声音地说道:“各位姐姐,殿下可还醒了?”
声音模模糊糊传来。
“……可是这事,碧娇姐姐怕是……”
“不行……必须得通报一声!”
楚韵的头痛缓和了不少,见外面的小丫头声音急迫便对外说道:“发生了什么事?”
穿着藕色衣服的红丝面色有些异样,她急忙进来道:“殿下,后院暮兰堂……出事了。”
路上,那来通报的小丫头和楚韵一边急急向后面赶去,一边路上交代了事件大概。
驭凤的女子虽地位比男子尊贵,但是驭凤之人都谨遵礼教,阶级分明。奴仆的婚事大多都要经主上同意,并且有所赏赐。一般而言,世代受主上恩惠的家生奴,一般都是占据管家家令,或者外庄庄主的重差,哪怕是新夫进门也是不可随意更换的。
于是,每家都有这么几个盘踞了几年的老奴若不小心犯了错事,要被小主子所惩罚的,甚至是得罪了新主子,这也就意味着这一家的恩宠怕是到头了。那他们后代只能靠自己努力,再获新主的信任。
不过也有那么几个走捷径的,把自己的儿子送与新主为侍,好维持自家的旧宠。甚至也有几个仗着自家上头的殊荣,打主意到主子的后院的。
不过色胆包天的刁奴可是各家大院人人喊打的不忠之人,百次不用。
楚韵听了所发生之事,一脸震怒,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这种事情,而且还是她在府里的时候,简直是打她的脸。
在暮兰堂外,原本17岁的娇滴滴的碧婵,此时却裸露上身满脸生疮,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着,嘴巴张开却只有咝咝啦啦的声音,看着令人惊惧不已。
楚韵只看了一眼,便被一脸严肃的程家令挡住了:“殿下尚小,这种场面还是先避避吧,待老奴将她先带下去,找个郎中治理打点一下,再送来由殿下审问。”
因为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此时楚韵脸上也有些不快,于是点点头并未说话。那碧婵受此痛苦,早已意识模糊,也不知程家令是不是有意为之,也没让人给她衣服遮蔽,便叫人一路从府西拖到了府东南的奴仆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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