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国皆伐,群将已慌,而三方包围仅剩北方可逃,如何作择?
柴武言韩信坚守北方匈奴,可否为真?
即便如此亦难保尉缭先生特率兵于河水之北待他渡河后,最致命一击。
那时他的性死便将全掌控在道不同之人手中,绝不甘如此!
“子婴,尔今日必死,还不速逃?!”柴武“催促”之声袭来。
“逃?绝不可逃!”子婴心道,“当年项羽受十面埋伏后,凭实力而言还可一战。可惜虞姬自刎,项羽心态大崩,才会选择弃城而逃,终死于乌江之畔。今日敌将围三阙一,顺势北逃只会乱大军之心!”
子婴原本还欲学数千年后的伟人,四渡河水,几番周转脱身囹圄,而今看来唯有静守不动!
“哈哈哈...诸将勿忧!”子婴转身大笑,“今日之势在寡人意料之中,寡人早有后计,敌将虽勇却是徒有其表,不足挂齿。”
“王上...当真?”
一秦将忍不住问道,其余诸将皆面色难看。
“自然。孙子兵法有言,擅攻者,敌不知其所守擅守者,敌不知其所攻。柴武自言今日可灭寡人,却始终未敢有动作,仅是虚张声势罢了。此地粮食足地险,诸位安然守之便可。”
“臣等自当死守,然此战...王上是为师复仇,还是仅为夫人?”身处险境,将士心生怪气。
“放肆!寡人自是为师复仇!”子婴喝道,亦暗暗为军心担忧。
“王上恕罪。”诸将大惊皆跪,“臣等可为王上万死,只是不欲死于荒唐之战。敌将如此言之,望王上为臣等解惑。”
“哼!既如此,寡人便寻城中舞姬日夜为乐,可好?!”子婴故作气恼,拂袖下城。
此等事,纠缠越久,越会让将士信以为真,毕竟本便为真。
“柴统领,子婴死守,可否以象攻?”魏将询问柴武道。
柴武捋须思索,“即便身处重围,亦不欲逃窜?想来尉缭先生无法北截子婴。不过无妨,尉缭先生兴许还会放子婴一马。子婴既无法脱身,便留他几日。待秦地一破,管教他只得引颈受戮!”
与此同时,陈豨得罪过的西域诸国,如败草又绿,重整旗鼓一同东进。蒯通屡次入匈奴营,言语相辩,冒顿铁蹄竟转而犯再翟地。
李信守陇西,任嚣,雍齿守翟地,陈豨防南阳,皆不敢松懈,一众人无一人可脱身至魏地相救子婴。
......
陈平跟随吴芮,吴臣,摇毋余等人极不甘愿一同北上。
吴芮早已做好战备,先取胡阳,再兵分两路,西北一线取丹水,转而西进,夺析县,郦县直逼宛城,此路虽是绕远,却可与秦徒相接,总归无患。另一线,由胡阳东北而进,直奔宛城。如此二线相围,吴芮定要至英布于死地。
“英布率军北上,此刻正是复仇时机,陈大夫何故太息?”一向儒态的吴芮杀意缠身,“陈大夫前番以少胜多,此战以多战少,自该喜乐。”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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