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卫临近陈楚歌身前,苗玉泉忽然出手,一个野马分鬃,直接荡开那人双手,两手握拳如猛虎出笼,顶在那人胸前,将其撞飞出两丈之外,沿途撞翻桌椅无算。

厉害!陈楚歌由衷赞叹一声,这一手功夫,不必地府的阎王差,还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光看苗玉泉那平常的面相,还真看不出他有这份能耐。

苗玉泉能在这个时候救陈楚歌,不是因为陈楚歌,而是因为甘老爷子,苗玉泉今日作为,是为了徒弟和女儿,但并不想连累道老友甘老爷子。

接着苗玉泉用眼神警告陈楚歌别乱来,陈楚歌回苗玉泉一个放心的眼神。

而后看向先前叫破他身份的甘守杰,在那一声之后,甘守杰好像忽然哑了一样,呆立原地,默默地看着,眼中无悲无喜,唯有算计。

陈楚歌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老小子肯定是后悔了,后悔不该叫破他的身份。如果不叫破他的身份,完全可以给他头上扣一个刺客的帽子,派人直接将他诛杀。

可叫破了他的身份,甘守杰就很难做了,即便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杀了武攸暨,那么如何处置他,也不是甘守杰能做主的,抓了他,也得将他押送回京才是。

其实只要稍稍想想,陈楚歌都不禁替甘守杰头疼,当朝驸马爷,武后的侄子,太平的丈夫,武攸暨不仅死在洛阳了,还死在了他父亲的寿宴上。

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掉,不偏不倚的砸中了甘守杰,太平那边会善罢甘休?甘守杰说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太平会信?赵氏和于氏,早就想压着甘守杰低头了……

甘守杰沉默至今,大抵也是在权衡这些,牵一发而动全身,微妙的平衡被打破,搞不好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在凉亭当中,陈楚歌还看到了一个熟人,郭天纵,在郭天纵身旁的那个白面老男人,应该就是洛阳长史郭怀了。

“魏明德真的病了?”陈楚歌主动出声问甘守杰道。

甘守杰没接陈楚歌的话,而是冷声道:“滚出荷园,放了我父!”

“好!”陈楚歌痛快答应下来,在洛阳惹毛了甘守杰,那可绝对不是一件好玩的事儿,“嗯,冤有头债有主,在座的各位,有啥恨得怨的,都冲我来,梨雨楼是给我逼的,不关他们的事儿,这个,诸位明白?”

明白个屁,谁信呐?长史郭怀站出来,刚要开口,但却被甘守杰打断,就一个字:“滚”

“好嘞!”陈楚歌答应道,示意一旁哆嗦的婢女在前领路。

婢女手中的托盘酒盏,早就吓得失手掉在地上,这会儿还能站着已经很不错了。

“小红,你带他出去?”甘守杰吩咐道。

目送着婢女小红和陈楚歌离开,甘守杰没有一点要跟上去的意思,反而弯腰扶起自己的椅子,重新做了下来。

苗玉泉放心不下,想要跟上去看看,但是被甘守杰出声拦住:“苗老板留步,这几天还是先住在荷园吧!”

苗玉泉无话可说。七界7j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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