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眼神澄澈,只是道:“陈公子来的时候,捉了于娇娇,丢给了洛阳百姓!”
孙文远沉默下来,一口气,连喝三碗酒,而后一抹嘴道:“洛阳长史郭怀,有个儿子,名叫郭天纵,我要他死!”
这便是他提出的条件了,孙文远说的杀气凛然,陈楚歌听后却笑了。郭天纵,也算是熟人,陈楚歌给孙文远添上酒,举杯道:“成交!”
孙文远似有难言之隐,但犹豫了一下之后,也果断举杯,两只粗陶碗相碰,在这个夏日的午后,发出沉闷的一声。
以至于这一幕,在许久许久之后,都一直萦绕在孙文远的脑海当中,带着一片泛黄的色彩。多年以后,每每回想起来,孙文远都觉得很难以理喻,自己当时为什么会做出那样一个大胆的决定。
好像撞邪了,鬼使神差的,最后勉勉强强给自己一个解释,就是那天的酒太烈,太阳太晒,半醺之间有些困,就稀里糊涂的了。
两人共饮碗中酒,孙文远神采奕奕,精神饱满,看得出他的那个决定,并不是心血来潮的,这样陈楚歌也就放心了。
陈楚歌与孙文远携手走出酒馆,都跨出酒馆大门了,陈楚歌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回头同在柜台那边结账的张全道:“张兄,还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好!”张全认真道,他依旧觉得陈楚歌是个好人。
“劳烦张兄帮我走一趟翠虹庄,找到一个名叫姜洛灵的女子,告诉他,我应该回去了。嗯,我应该回去了,这句话,张兄可千万记住了,半个字不能差啊!”陈楚歌再三强调道。
“我应该回去了!”张全迷迷糊糊的复述一遍,怪怪的,摸不着头脑。
“嗯,对了!”陈楚歌说着,摸遍全身上下,除了那把笼在衣袖当中的压衣刀,也没别的东西了。
陈楚歌拿出状如蝎尾,杀气毕露的压衣刀,问孙文远说:“凶器什么的,也带不进荷园吧?”
孙文远点头:“荷园的护院,会搜身的。”
陈楚歌将压衣刀抛给张全说:“将这把刀,也帮我一并带给那位女子,看到这把刀,她会相信你的,不然,这会儿的翠虹庄可不好进。”
“张全定不失诺!”张全接过压衣刀郑重道。
陈楚歌躬身一礼,随孙文远向荷园的后门走去,路上,陈楚歌问孙文远说:“我进庄杀人!”
“想到了。”孙文远说。
“你就不想知道,我要杀什么人吗?”陈楚歌问。
“你会说吗?”孙文远反问。
陈楚歌笑了,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又问道:“今日园中过寿?孙兄可是见到有没有一个不一样的人。”
“不一样。”孙文远咀嚼着陈楚歌话,不理解。华秀huaxiu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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