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结束,褚宇朗快步上前追上了郑千。

“郑大人,昨日你我所论之事可有结果?”

郑千一怔,很快又笑道:“多谢王爷挂怀,下官将王爷的提点记下,奏与陛下。陛下已然朱笔御批,正式通过。某再谢过王爷。”

褚宇朗剑眉微挑。“郑大人在吏部多少年了。”

“回王爷,已经十一年了。”

“十一年。”褚宇朗摩挲着手指,“做到尚书都想进中书省,谁都想向上爬。这是人之常情。不过,爬的时候也得选对梯子,选一个朽木梯,就不怕跌的粉身碎骨吗。”

郑千听到粉身碎骨,浑身一震,如梦初醒,整个后背已经湿透,“是,是,下官有眼无珠望王爷恕罪。”

褚宇朗轻蔑的扫了他一眼,便转了身,嘴角的笑意已经褪了个干净。

郑千看着那个背影。冷汗又出了一层,仿佛那个背影是洪水猛兽,眨眨眼,打起精神,轻轻抹去额头的细汗,才如被抽空一般离开。

刚出宫门。许佳轻声道“王爷,杨大人的车在前面。”

褚宇朗思索一番,后道:“算了。”

昨日他出手搭救小月之事,尚不名原因,是救是害尚不明朗,不如索性当做不知便好。

管月闲来无事又去茶街坐了坐。一边喝茶一边观望,最近没什么新鲜事,茶客们喝茶的兴致都不高了。

突然,眼睛一亮。今天有意外收获呵。

这些茶客多是些贩夫走卒,衣着都为粗料短衣,因此一身绫罗的人就很鹤立鸡群。

她喊了声结账,便把茶钱放与桌上便径自走开。

现在街上的人不多,她走在那里就特别显眼。

“月姑娘。”清凉的声音叫起。

管月心中得意,面上却装作茫然的循声望去。看到凉玉玠又装作吃惊又不好敢相信的样子。

凉玉玠结账便走到她跟前,“月姑娘也来此喝茶?”

“嗯。听说这里的茶客葛格堪比说书先生。所以今天就来了,不成想居然遇到凉老板。”

凉玉玠一笑。狭长的眼睛就显得很媚:“那月姑娘可曾听到有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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