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上次一样,交了押金便拿到了书和纸。

天色尚早,林家肯定还热闹着,苏泽适便找了老板租了笔墨开始画图。也算不上是租,主要是老板还算相信他,他说给十文钱用两个时辰的笔墨老板便同意了。

苏泽适一直注意着时间,估摸着母亲也快从林家出来了便收拾好东西离开书铺。

去林家的路上买了两匹布,都是各个年纪都能穿的灰布。

他到的时候林母刚好送苏母出门,两人亲亲热热的似亲姐妹一样。可苏泽适知道这样和谐的景象时掺了假的。

从苏母平常的言语中他早就察觉了两位女性长辈在互别苗头,好像觉得她们谁赢了等以后他和林秀秀的家庭地位就随之定下了。

对此苏泽适只能表示无奈,他可没有必须谁压谁的盘算。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只有平等才是长久之道。

没有打断两人的亲热,等林母看到他停下了话头才凑上去,将手上的布递给林母一匹,“师母,小小心意,考虑不周,还请收下全了学生的心。”

这话听得林母高兴,倒不是图他东西,看中的就是他这份心,要是还没成婚就不重视女儿的娘家,以后女儿的日子还能过吗?不要说她偏心,孩子是谁生的自然就是谁更疼些,女婿再亲也比不上亲女啊。

这番动作是当着苏母的面进行的,她有些肉疼这匹布,可够给儿子做一身上下了。

虽然她也看到了儿子手上还有一匹,可她从来都不会觉得儿子的衣服太多,只想着再多一些就好。

心里怎么想她藏得好好的,嘴上夸赞着,“适哥儿就是会心疼人,就回来两天还不忘惦记老人。”

心下满意了,林母没让她唱独角戏,“就是,适哥儿孝顺我一贯是知道的,只是下次可别费这钱,你们这些孩子好好的比什么都好。”

这样的场面话苏泽适听过就忘,林母心疼女儿是自然的,苏母疼他也没错,以后自己仔细些就好了。

回家的路上苏母提都没提布的事,儿子知道处理和岳家的关系她没什么不高兴的。

她也知道自己的毛病,抠门放在女人身上那算能持家,放在男人身上那可就是小家子气了,儿子心里有数就行。

在家两天,苏泽适画插图能挣近一两银子。他也不贪心,挣多挣少都是挣,不会忽视小收入。

离家的时候往二老的房间中放了五两银子,是他这段时间跟齐宣他们一起挣的。

齐宣读几年书便会跟着他父亲经商的事情在学堂里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早年间其父还会逼着他考科举,后来发现儿子真的不是这块料,逼他只会让父子关系紧张后便放弃了。

他之所以还留在学堂,不过是他爹要求要会算账,必须在学堂待到十七岁。

清楚层关系后,苏泽适便起了与他合伙的心思,所以才会有那一出事情。

去的时候苏泽适是一个人去的,齐宣心气高,争强好胜,可到了关键时候也算是个坦荡人,自己提出单挑。

结果当然是苏泽适压着他揍,揍到他怀疑人生。为了一劳永逸还将他带去的人都收拾了一个遍,方便以后做事。

从那条巷子出来后苏泽适也算是有小弟的人了,那天跟去的人都是不打算走科举这条路子的,拉着他们做生意当然不用有负罪感。

人手足够后苏泽适便与他们商量好了,由他出图纸,其他人负责找人制作和售卖,他拿四成毛利。

其实也不复杂,他画的图就是找系统要的假山流水制作盆景,只是现在还真是没有人会。

独家的东西,卖得也算不错,听说齐父还借此讨好了县令,从此支持他们的生意,苏泽适拿到的银子也不少了。

实际上齐父也不是没打算过就这么将苏泽适的图纸霸占了,只是他白手起家,一贯谨慎,不会犯“欺少年穷”这样的错误。

要是苏泽适是个简单的农家子他倒是不担心,关键在于他是县里最年轻的秀才,有很大可能中举,这就不是他愿意惹上的人了。

都是普通人,为了银子随随便便谋财害命的事情并没有那么多,所以苏泽适幸运的保住了手上的东西。

当然,苏泽适也从来不是将主动权放在他人手里的人,既然敢拿出来,那就意味着他已经想好了最坏的情况的应对方法。

有了这样的财务来源,苏泽适更加心无旁骛地读书,准备三年后的秋闱,他给自己的要求是一击即中,所以必须有万全准备。

他这样全天无休的读书方式引起了夫子的注意,还劝他要劳逸结合。

苏泽适哭笑不得,实际上他也是有放松的,读书累了就会让系统讲些小故事给他,或者拿一些有趣的书给他看。既能放松,又能增加阅读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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