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月拿出行李收拾起来,那边裴嘉宁的丫鬟素心嘴里说个不停:“这地方也太小了,怎么住这么多人啊!”

素心拧着鼻子收拾行李:“就这么点地方,怎么把姑娘的要用的东西摆上啊。”

巧月一听这话就气的火冒三丈,她刚要上去和素心理论,霜霜就拉住了巧月,“我来的时候发现这儿的景色还不错,咱们去赏赏景。”

巧月只好跟着霜霜出去。

出了帐篷,俩人顺着路往前走,路上有不少人,都是这次来参加围猎的官眷。

巧月气的不行:“姑娘,她们太欺负人了,你怎么这么能忍!”

霜霜还真不是忍,她只是觉得不值当为了这点小事撕破脸。

何况裴嘉宁到底是本书的女主,日后怎么样还未可知,她还是别同裴嘉宁作对为好。

这会儿天色将晚,暮色四合,景色确实十分好。

霜霜捻了捻手中的玉佩,这么久了,第三道裂纹也只修复了一半,实在是太慢了。

霜霜叹了口气,还是得多和陆砚接触啊,只是陆砚应该住在里侧的帐篷,也不知道能不能碰到他。

陆砚确实住在最里侧的帐篷,而且就在皇上的帐篷附近。

陆砚刚到不久,一个小太监引着陆砚往帐篷处走。

别看这太监面嫩,这太监可是皇上身边的,而且这太监对陆砚毕恭毕敬,众人一见就知道陆砚定然极得皇上圣心,俱都避在了一旁。

走着走着,突然有一道女声响起:“砚哥儿……”

陆砚的步子停住了,陆砚身后的柳川心里也咯噔一声,怎么又遇到了!

这声音很柔和,声音的主人生的异常貌美,只是眼角眉梢处已经有了细纹,眉眼黯淡,似乎生活过得并不如意,正是陆砚的生母高氏。

陆砚神色没什么变化,可内心里早已经翻涛骇浪了,他想起了从前。

自打他记事后,陆砚就隐约知道高氏并不喜欢他和哥哥陆晋,甚至是厌恶。

高氏从来没抱过他,甚至连见他都很少,只是丢给奶娘照看,虽是母子,却比陌生人还不如。

可无论如何,小小的他还是舍不下孺慕之情。

有一次高氏过生辰,他和哥哥特意端了碗长寿面,想和高氏一起吃,高氏却冷着脸,还把长寿面都扬在了地上,口中不住咒骂着,若是没有生他们就好了。

思及此,陆砚眉宇间又沉了几分。

高氏上前了几步,似是很开心的样子:“咱们母子也有许久没见了,娘在这儿看到你真开心,娘都想你了,无论如何,你到底是娘身上的一块肉。”

柳川见高氏此番作态差点没气死,早前他们大人被流放到西北苦寒之地的时候,高氏怎么从来没出现过,甚至连一封信都没有来过。

现在还不是见他们大人得了高位,才又如此惺惺作态。

陆砚眉梢微挑:“哦,是吗,既然如此,前些日子哥哥的忌日,定国公夫人怎么没来呢?”

高氏有些讪讪:“是吗,府上事太多,娘给忘了……”

当年高氏嫁给定国公做续弦的时候,定国公府老夫人极是不赞同,可拗不过定国公,便同意了。

高氏虽然嫁过去了,但婆媳间的嫌隙到底是种下了。

这些年过去了,高氏也没有再怀孕,没给定国公府添下一儿半女,最要紧的是,定国公没有儿子,定国公老夫人越发着急,便做主抬了好几房妾室。

这几房妾室刚入府不久就怀了孕,给定国公生下了儿子,爱屋及乌,定国公也越发宠幸这几房妾室。

现在高氏早不得定国公宠幸了,那几房妾室也蹬鼻子上脸,高氏的日子过得很是艰难。

一对比,镇国公府极得皇上圣心,定国公府却并无实权,只有个空架子。

陆敬岳待高氏更是极好,从无妾室。

若是高氏没作妖,会是京城里最顺心的夫人,她早就后悔了,所以现在才会如此。

高氏还要再说什么,陆砚就走了。

一路到了帐篷里,小太监退下了。

柳川敛声屏气,每每他们大人见过高氏后心情就会极差,现在陆砚周身简直透出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气息。

柳川打小就跟在陆砚身边,自是知道高氏对陆砚影响多大。

柳川琢磨着要不要说些什么,就见陆砚起了身往帐篷外去,越走越僻静。

柳川小心翼翼地跟在陆砚身后,他心道出来散散心也好。

陆砚负着手往前走,一直走出了很远,他心中的郁气才少了些。

只是走着走着,陆砚却看到了霜霜。

她穿着一身颜色清淡的衣裙,可饶是如此,却依然显出一股子极致的美丽来,她的美貌比高氏有过之而无不及。

霜霜自然也看到了陆砚。

霜霜有些惊讶,这里很偏僻,按说陆砚住在里侧,怎么会走到这里来。

不过不管为什么,既然见到了陆砚,霜霜就想着趁机吸收些气息修复玉佩。

霜霜上前向陆砚见礼:“好巧,在这儿遇到了陆大人。”

陆砚眉梢微皱,他点了下下颌,然后便带着柳川走了,简直像一阵风一般匆匆。

霜霜有些讶然,陆砚这是怎么了,怎么瞧着像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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