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镇国公府后,杜氏带着霜霜回了府。
路上杜氏就叫人请了大夫,等她们回府的时候大夫也到了,杜氏叫大夫给霜霜瞧瞧伤的如何。
这大夫须发皆白,已经过了花甲之年,早不必顾及男女大防了,因而霜霜直接脱了鞋袜,也好诊治的更方便些。
脱下鞋袜,众人才发现霜霜扭得着实有些厉害。
她的脚踝肿起老高一块,又红又肿,看着很是吓人。
霜霜也蹙了眉,她当时没觉得如何,没想到伤的还不轻。
一旁杜氏也着急起来了,不过她并不是为霜霜担心,她是怕霜霜伤的厉害不能走路,这样就不能去镇国公府了,救裴霖一事更是要推迟了。
杜氏连忙道:“大夫,你快给霜霜瞧瞧,得多长时间才能走路?”
大夫点了头,他在霜霜的脚踝上铺了一块娟布,然后才隔着娟布触摸起霜霜的伤处。
霜霜疼的嘶出声来,她想她可真是够倒霉的。
这之后大夫又诊了霜霜的脉,然后才道:“姑娘的脚扭得不轻,等会儿老夫开些活血化瘀的药,姑娘要日日按时敷药才是。”
“记得,这几天还是多在床上躺着修养才是。”
霜霜点头:“是,谢过大夫。”
杜氏急道:“大夫,若是按时敷药,得多长时间才能走路?”
大夫沉吟了下:“怎么也要七八天的时间。”
杜氏的眉头一下就皱起来了,七八天的时间,这可真是要耽误不少功夫啊。
可事情已经这样了,她再多说什么也没用了。
诊脉完,大夫给霜霜开了药,然后离了承恩伯府,杜氏也回了正屋。
等所有人都走后,屋子里才安静下来。
巧月拿过大夫开的伤药,轻轻在霜霜脚踝上涂抹起来。
巧月没用多少力气,可按在脚踝上还是很疼,霜霜疼的眉头都皱成了一团。
好不容易结束,霜霜的额上都渗出汗来了。
巧云拿过手帕帮霜霜擦了汗,又过了一会儿霜霜才觉得好受了些。
霜霜倚在软枕上:“忙活半天了,你们也累了,都下去休息一会儿吧。”
巧月和巧云点了头,不过还是没敢走远,只在外间歇着,这样若是霜霜有需要,她们也能立即赶过去。
屋内,霜霜拿出了玉佩。
玉佩的第三道裂纹又愈合了些,而且比之前两次愈合的多。
霜霜想可能是因着今天抱了陆砚。
霜霜用手摩挲着玉佩,她想起了今天陆砚看她的不耐烦的眼神。
霜霜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能多活一天算一天,反正她这辈子也算是赚来的。
这之后几天霜霜都是在小院里养伤。
她伤的是脚踝,自然不能多走路,故而一直躺在榻上修养,霜霜觉得她躺的身子骨都乏了。
这期间杜氏更是一天不落地派冯嬷嬷过来看她的伤势如何,无非就是想着她快些好起来,也好尽快救裴霖出来。
这厢冯嬷嬷从霜霜那出来后径直回了小佛堂。
杜氏正在小佛堂里念经,祈求佛祖保佑裴霖。
这会儿她已经跪了一个多时辰了,膝盖也有些受不了了,冯嬷嬷就扶着杜氏起来坐到椅子上。
杜氏揉了揉膝盖:“霜霜的脚怎么样了?”
冯嬷嬷:“二姑娘的脚踝好了不少了,约莫明后天就能好全了。”
杜氏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夫人?”冯嬷嬷问。
杜氏的眼圈儿就有些红了:“我是担心霖哥儿……”
这几天她托人打听了裴霖在牢里的情况,也使了不少钱,可是半点消息都没打探出来。
自己亲生的儿子就在牢中,也不知如何了,杜氏当然急的很,嘴上都长了好几个燎泡。
杜氏是知道裴霖的,裴霖这些年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哪受过这等罪,杜氏怕裴霖熬不过去。
说着,杜氏就掉了泪。
冯嬷嬷连忙安慰杜氏:“夫人,大公子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杜氏舒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
翌日,小院里。
霜霜正在屋内来回踱步。
养了好些天了,她的脚也好的差不多了,现在能走路了。
巧月也跟着高兴,眉毛都弯了起来:“可算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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