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酒目光落到实处,见她毫不避讳在他面前梳洗拆解装扮,忍不住说道:“你在男子面前就这样随性?这般不注重体面?”

他心中有疑,还有一股无法言说的酸楚,莫名其妙。

白袅袅沉思了一瞬,他受啥刺激了?

全程也无人刺他吧?

她心里想着这些,面上却动怒,讽道:“你在我这待了多久?真稀奇,现在才发现我的随性本质。”

随性二字几乎咬牙说出,他这话不难理解。

她的举动在任何人眼里都称得上出格,可她自己不觉得,一来是她与他夫妻做过,恋爱不知道谈了几次。

也曾生死相随,阴阳相隔。

疏离是不太可能的,甚至因为骨子里的眷恋而变得纵容。

二来,她没记错的话,这个世界一开始是他冒着大雨,变相的赖在这里的。

现在开始发疯计较这些问题,多半是有人说了什么。

理智分析得清楚,也不妨碍她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心中的怒意。

这不冲突。

理智上告诉她,狗子发疯有原因,但不妨碍他的行为着实伤人。

白清酒那话刚说完,便觉不妥,但是又咽不下心中蔓延的酸楚。

白袅袅耐着性子:“是何人与你说了什么?你要现在计较你我二人同处一室不合规矩的事,可以,明日我给你单独安排一间房。”

算了算了,顺了他的意再说。

他本就因她而来,现下要离开可耻的还有些不舍。

自幼接受的规矩观念又与本能冲突,白清酒拧眉道:“你要赶我走了?”

白袅袅无语:“我好像没说过这种话。”

她给他安排的房间还不是她院中空余的。

白清酒不听这些,他不依不饶:“你不让我呆在这儿,不就是嫌我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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