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本殿倒是不知道,老弱妇孺何时变成各位大人口中的”贼人”了。”
几人中的一人面不改色地据理力争:“殿下您有所不知啊,前阵子有好些同僚和富户路过那山下,结果都被那群盗匪给劫了!有些人甚至还命丧他们的手中,这些贼人的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听到这些人的说词,云钰颇不以为然:“本殿听说的似乎和你们不同啊。传闻中,这寨子在前些日子世道大乱时,收容老弱妇孺,给吃不饱穿不暖的流民们一个安身立民之地,他们的领头甚至一人就剿了隔壁山头那侍强凌弱、强掳良家妇女的山贼窝……”
“至于你们说的打劫富户……我怎么听说,是那些富户先心怀不轨,见当时下山的女子美貌,便妄图调戏人家呢?”
也是那富户倒霉,想调戏的人正好就是下山办事的左依白,被教训了一顿,连命都差点没了不说,所带的身家也被左依白让人给强行收了。
而这些事情,自然都是待在左依白左右的山羌汇报给云钰的。
云钰说的一桩桩一件件,城主一开始听得是一头雾水,这跟下属报告给他的情形完全不是一回事,怎么原来被他们形容得十恶不赦的匪窝,竟然是个收容难民、救死扶伤的地方……不过一瞬他就想明了,他这是被这群人给欺瞒了!
这城主气得脸色发青,狠狠地瞪着跪在地上的那些下属,恨不得立马上前对这些人踹上几脚!
那些下属也是悔不当初,早知道就安份守己,乖乖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好,没事去动那剿匪的心思做啥呢?还抱着侥幸的心里,以为殿下不知道这里的情况……真是悔得他们肠子都青了。
“这……这,殿下,我等也是一番心意为民”
云钰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看来这位大人一点都不体恤民意啊。这城里的百姓前些日子多少都受过山寨的恩惠,我倒是不知道,原来诸位除了脑袋不清楚之外,还是些恩将仇报之辈……”
“尔等若是认为寨子是个隐忧,可先派人去和寨子商谈。有鉴于这山寨先前的作为,本殿相信寨里的人是个可说理之人,但尔等却连谈都没谈,就想直接用兵……”
她声音一沉:“我朝不需要如此莽撞的官员。”
话音一落,在场的官员包括城主听到这话,脸色皆面白如纸。
他们后悔地想:早知如此,就不打那山寨的主意了。
原以为能藉由此事博些好感,将来好高升……现在连官都丢了,还升个屁官!
后来云钰撤了他们的官职,又解决了些要紧的事,安排好了顶替的人,便离开了城主府,又往山寨去了。
“事情解决了?”左依白照顾着院里的花花草草,朝在躺椅上悠闲晒着太阳的云钰发问。
“不过是些小事,只是把不适任的人撤下,换上一批靠谱的人罢了,也不需费多少功夫。”而其他该做的事,自有人会去收尾,不必云钰亲自去解决,所以她才能闲得在这享受这冬日里难得的温暖阳光。
自从前阵子回了王都后,也是很久没这么清闲过了。
左依白笑了笑,洗了把手,把另一张躺椅靠到云钰躺的那张躺椅旁边,躺下问道:“说起来,妳这次打算在这待多久呢?”
闻言,云钰昏昏欲睡的脑袋瞬间清醒了大半,玩笑般说道:“可以的话,我倒是不想离开了。我现手上虽掌了实权,但要回到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王都……也是挺烦心的。”
左依白认同地点点头。
确实,虽然她一个现代人懂得并不多,但从先前看过的那些古装剧看来,这宫廷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糟心事只会多,不会少。
“不过嘛……如果有人能和我一起同行的话,那倒是另当别论了……”说着,那小眼神还不住地往左依白身上瞟去。
左依白还真是一点都不意外她会这么问,但并没有马上给出答案。
云钰见状,像是怕自己的暗示不够清楚似的,再接再力地明示道:“不知阿白是否有意到我王城府上作个客?”
左依白顿时失笑,做个客?这客怕是就做一辈子了吧。
她总觉得云钰在她面前是越来越放得开了,这小动作一个个的,跟着孩子似的。
“我自是愿意的,但我一离开,这寨子该怎么办?若是寨子要就此散去的话,住在这儿的人该怎么办呢?”
对于当时的一些流民来说,这寨子已经是他们的家了,若是寨子散了,他们岂不是又要流离失所?
“这倒是用不着担心的,我先留几个人下来,暂时让他们帮忙一边打理,一边也能培养出一个合适的人来管理寨务。所以这完全不是什么问题,我都能解决的。”
左依白略为思量,点点头应了。
云钰顿时笑逐颜开,忍不住从躺椅上起身,把躺在身旁的左依白抱在怀里。
她总算能把人带回王都,留在身边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随时,只要阿白准备好。”
小助手站在一旁树上默默地看着底下亲亲我我的两人,又默默地看了一眼读满的任务进度条,决定还是不要这时候出声打扰宿主了。
大家好久不见啦,三次元整个忙到翻,顺心不顺心的事占据了整个生活,完全忘了还有这篇文要更汗
不过总算把这世界结束了,下个世界来个狗血梗好了
先预祝看文的大家新年快乐,假期愉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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