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敢的,大腿抱的可够紧的。”杜渺烟嘟哝着,将配剑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对着须眉大声问道:“问你个问题,你可知道白祁白将军在哪儿?”

“真是巧了,姑娘要找的人都在我那,不过嘛。”

绫歌问道,“不过什么?”

须眉满面愁容的望了望自己身侧的酒壶,“我这人不喝酒就不想说话......”

杜渺烟最烦被人威胁,听了这句话便更是不想给他买酒喝,可还没轮得到她说什么,绫歌便已经拿出来了一颗鲛珠。

杜渺烟忍不住撇了撇嘴,想必那鲛人在她身边时被欺负的不轻,要不然她这鲛珠怎么随时都有。想到这,她不禁有点心疼君渡。

绫歌道,“这颗鲛珠你拿去,总会够那酒水钱。”

须眉拿着那颗鲛珠左看右看,才宝贝似的收进了怀里,叹了口气,“这倔鲛在我那里,怎么逗都都不哭,真是可怜我,还要每天养着他。”

绫歌心情轻快起来,“他果真在你那里。”

当时她带着君渡与百里褚一同进了途安王宫,在此之前百里褚便一直缠着君渡,想来在她被夙夜带走后,他们俩也没分开。

然而随后须眉却摇了摇头,“以前在,可现在不在了,这倔鲛,我可留不住。”

杜渺烟急了些,“那你干嘛说那么多废话。”

须眉没看杜渺烟,反而朝着不远处的绫歌,问道:“姑娘,你确定你要找他?”

绫歌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须眉匆忙搜起了自己的口袋,上下翻了一遍,才从背后的布包里掏出了一枚铜镜,小小圆圆的,镜子的周围刻着复杂绮丽的花纹,不大却精致的很,绫歌倒是有点疑惑,须眉竟然还藏着这样的宝贝。

“告诉这面镜子你要找谁,当你遇见他的时候,这镜子便会发光。”

“如此神奇?”

绫歌接过那面镜子仔细打量起来,看了许久却丝毫没瞧出来门道,杜渺烟也凑了过来,只觉得这镜子根本没有用处。

绫歌刚抬头想要找须眉好好问清楚,可再转眼却已经瞧不见他的身影,诺大的酒馆里人来来往往,却没有一个人须眉。

原是骗了她,绫歌忍下心头的怒气,将镜子揣到了怀里,先不管这镜子究竟有无用处,总是要先留着。

而这边杜渺烟的怒气自然不会比绫歌少,这方须眉一逃走,她便早已沉不住气,三步并做两步便要跑去寻找须眉。

绫歌捏了个决,绑住了杜渺烟腿脚,这才停了她风风火火的气势。

瞧了眼被抑制住手脚杜渺烟,绫歌笑道:“听说最近四国朝圣,想必晚上会热闹的很,我可得好好逛逛。”

杜渺烟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不想理会绫歌。

“既然你不想去,那我们就在这家酒馆留宿,你晚上就留在这里等我回来吧。”

绫歌解了束缚杜渺烟手脚的咒,而她却依旧一动不动,半晌才抽噎着哭出声来,模样甚是委屈,然而只是哭,却一句话都不说,倒不像是她。

绫歌自然知道她为何而哭,杜渺烟本就是侯府千金,名副其实娇滴滴的大小姐,平时就没有受过委屈,身上金银财宝数不胜数,从没有为什么犯过愁。

她好不容易惦记上一个人,愿意为了他从迢迢万里赶来东岳,却遇上了绫歌这么一个死抓着不放手,把自己当丫鬟一样的使唤的人,又如何能不伤心。

绫歌心下了然,却不准备让她能自由行动,遂叹了口气,道:“我那可怜的小奴隶,如今还不知道流落在何处,不过想必是和你的大将军在一处。”

闻言杜渺烟停下了抽泣,抬起头来看向了绫歌,“你可别骗我。”

“我骗你作甚,那日在途安王宫,我虽然昏迷不怎么清醒,可还能依稀辩得他二人。”

杜渺烟一脸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是你那奴隶救了白将军?”

绫歌点了点头,要认真说,还应该是那小孩儿百里褚与君渡一起救了白祁,所以刚刚那须眉的话倒是有几分可信的,只是那老头终究还是太过油嘴滑舌,他那话中究竟几分真几分假,她也辨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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