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你看,你认真的看看她的脸,和那个女人一般无二!她没有死,她回来了!”楚清如冲上来死死的拉住顾景祁的衣角,眼底竟是恐惧和恨意。

“您怕不是认错人了?”楚蔓淡淡开口,无辜的大眼睛显得楚楚可怜,“楚蔓?是谁啊?为什么你们都说晴岑像她呀?”

“你休要再装作这副样子!”她指着楚蔓,咬着牙哭喊道。

“闭嘴!”顾景祁怒喝道,厌恶的看着楚清如宛若疯妇的模样,“她不是楚蔓,她是秦淮楼的晴姑娘,你今后休要再说这种胡话!”

顾景祁只想赶紧让楚清如闭嘴,她当着这么多人这样闹下去,他摄政王府的面子还往哪里搁?

“不,王!不是这样的!”楚清如眼中噙着泪,瞳孔瞪得老大,急急的解释道,“你看她,你看我的侍女,都被她扇了巴掌。她怎么会是表面上这样柔弱样子呢?”

“你闭嘴!”

楚蔓往前了几步,福了福身,抬起头来眼中已经噙了一层水雾,“顾公子莫要生气,晴岑的确打了这位姑娘,晴岑虽出生卑微,只是一个青楼女子,却也有自己的傲气和骨气,不愿轻贱了自己,任由一个小丫头随意轻贱。”

顾景祁瞟了一眼挨打的侍女,启了启唇,“你叫什么名字?是晴岑姑娘打了你么?”

侍女颤颤巍巍地点了点头,楚清如见状,立刻咬着牙哭喊道,“王!清如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啊!云儿可以作证啊!”

顾景祁蹙了蹙眉,俊美无俦的脸上浮现一丝厌恶,不过这种神情稍纵即逝,他淡淡的开口,“杨修。”

“是。”守在门口的杨修走了进来。

“告诉管家,云儿冲撞孤的客人,杖三十,找个人牙子发卖了去。”

“是。”

“王!云儿知错!云儿再也不敢了!!”云儿跪在地上哭喊,却被杨修一只手拎着拖出了雅间。

“王为何处罚云儿,她并没有做错!”楚清如咬着牙喊道,却看到顾景祁冷冽的眼神直直得看来,她不甘心的住了嘴。

“这本是孤的家事,让晴岑姑娘受惊了,孟姑娘也见笑了。”顾景祁斜靠在软榻上,神情懒散。

“既然这样,小女子就先告辞了。”楚蔓点点头,拉着孟锦夏转身离去。

“谁让你跑到这里来的?你是来给孤丢人的嘛?”

看着女子离开的背影,顾景祁手中的酒杯重重地落在紫檀木桌面上,吓得楚清如一颤,眼泪瞬间在眼中凝结了一层水雾,好像随时都要落下的样子。

“王,现在知道丢人了?我与王新婚不过数月,王,便日日流连秦楼楚馆,夜夜晚归,即使是在府中,王也总是一个人歇在书房,让我这个南诏公主,沦为了整个南安城的笑话!王如此不珍重自己的名声便罢,王与这样低贱的女子来往,让我这个南诏公主脸面往哪儿挂?”

“如儿?”顾景祁叹了口气,想要把楚清如扶起来,却被她甩开手,语气中多了几分不耐烦,冷冷出声,“清如,你先起来,你这副疯疯癫癫的样子,才是丢了你这个公主的脸面。”

楚清如闻言,脸上浮现了一抹嘲讽的笑意,冷哼了一声,“我还怕丢脸么?从我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就突然明白了,为何王要夜夜深夜不归,不顾你的前程不顾我的脸面,日日流连在这里!你留在这里,是因为那个女子会卖弄风骚讨你喜欢?还是因为那个女子,眉眼间竟然像极了那个死去的女人!才让王一颗心都放在这里,天天魂不守舍!”

“闭嘴!”顾景祁仿佛被人戳到了痛处一般,他眼中燃烧着怒意,让刚刚还盛气凌人的楚清如一时有些慌了神。

楚清如咬着唇,拉着顾景祁的袖子,不甘道,“王为何不信我?如儿,是南诏国身份尊贵的公主,是景祁哥哥的妻子,如儿是真心为景祁哥哥担忧的。景祁哥哥......”

楚清如的眼泪如银珠滴滴滑落,她的眼中噙着一层淡淡的水雾,让她柔美的脸更显得惹人怜爱。

是啊,楚清如,是南诏唯一的公主,他现在虽然贵为摄政王,若想他日登基却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既然不想背上起兵谋反的罪名,那就只有握紧了楚清如的心,得到皇后的支持,才能名正言顺的坐稳皇位!

想到这,顾景祁压抑着怒气,看着身边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楚清如扶起来,“清如,你冷静点。她的确不是楚蔓。”

“你凭什么相信她不是楚蔓?她明明和那个女人长得一般无二!”楚清如眼睛瞪得老大,咬牙反问道。

“她的容貌虽然与楚蔓相似,可二人性情实在是完全不同,你放心,孤早就派人查过秦淮楼,许晴岑自幼在这里长大,所有人都可以为她作证,她,不是楚蔓。”顾景祁倒了一杯酒,斜斜的靠在了软榻上,找了个舒适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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