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哪里不舒服要早点说。”温柔弯腰叮嘱，动作间恰好挡住了温厉的视线。
“皮外伤，没什么事。”肖婵看到胳膊上浮出的一片红色时目光一顿，动作极快地放下袖子，说话间用余光瞥了罗殊一眼。
罗殊毫无所觉地盯着温柔的后背，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没发现夭夭眼巴巴看来的小眼神。
见这么久了小殊殊还不来哄自己，夭夭抽抽鼻子，委屈地瞪他一眼，她生气了，这回真的生气了，不理他了！
在夭夭独自一人生闷气的时候，温厉找到温柔，沉声道：“道歉了吗？”
听到这话，温柔大概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怎样改变他的决定：“没有，但是......”
“那就赶紧道歉。”对着自己的妹妹，温厉说话照样直白得一点儿也不给人面子，然而他自己一点儿也没发现。
肖婵听到这话时有些惊了，只觉得这人不是傻就是憨，看他明明很紧张自己的妹妹，但......瞄一眼看着柔柔弱弱像朵菟丝花的温柔，她对这事不做评价。
温厉在末世前没被人打死是因为他够强，现在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末世依旧没被人打死，也是因为他够强。
对某些人来说，实力就是存活的资本。
虽然知道他就是这么个性格，温柔还是感到一阵难堪，余光扫过看向这边的肖婵，只觉得这目光如针刺，刺得她心中不断翻涌起深藏已久的嫉恨。
哪怕肖婵连双眼睛都没完整地露出来，温柔在看到人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没想到自己明明来得这么早，却还是迟了。
努力忽略那股子从心底升起的不甘，温柔握紧拳又松开来，掌间留下了浅浅的印子，脸上是让人挑不出错的内疚之色，蹲下身对着低声细语：“对不起啊夭夭，刚刚不小心撞疼你了，你可以原谅我吗？”
夭夭自顾自玩着手指，她现在心情不好，谁也不想理。
想到温柔刚刚那副模样，温厉以为她不愿意，还在苦恼该怎么说服自家倔强至极的妹子，听到她的道歉时，他有一瞬的愣怔，然后嘴角欣慰地弯起一度的弧度。
几年未见的日子里，温柔真的长大了。
见夭夭不说话，温柔咬着唇，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这回终于换来了她的抬头一眼。
“随便吧。”夭夭揉揉微红的眼睛，伸手去拉肖婵的衣角，整个人没精打采的，“姨姨，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肖婵瞄了眼今天有些反常的罗殊，抬手摸摸她的头安慰道：“现在就走。”
“再见。”脸上的表情最终还是有些挂不住，温柔起身冲肖婵露出微笑，她不知道自己笑得到底有多难看。
只以为她是被小孩子拉了面子所以心情不愉，肖婵没有多想。冷淡又客气地告别了那对奇奇怪怪的兄妹，她带着明显闹了别扭的俩娃来到自己的住所——一间空间不大的小房间，仅放了张床和一个可以充当书桌的小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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