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逐渐低垂,宾客尽皆散去,宁榕与薛辞也相偕回到了新房。
新房是宁榕的房间,入目便是喜庆的红。床前的梳妆台上点着一对龙凤蜡烛,床框上面则是挂着那日薛辞赢回来的鸳鸯灯。鸳鸯交颈,屋子在烛光的晕染下,变成一片温暖的晕黄。
两人双双坐在床上,便是你看我一眼,我望你一下。盈盈秋波,脉脉不言。
一时间,屋子里面静悄悄的,可是两人却都觉得屋子里的空气似乎都粘稠地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还是宁榕率先打破了宁静:“这,忙了一天了,我们要不要就睡下了吧?”
她低垂眉梢,并没有看着薛辞。
薛辞却轻轻笑道:“看着我,你真的想睡觉了么?”
“不想……可是,爹说了,万一我肚子里有了小娃娃可是不能胡来的。爹嘱咐我了,让我今天夜里不要跟你胡闹。不过,我不理解,为什么有了小娃娃不能胡闹?胡闹什么?”
一边说着,宁榕一边摸着自己的肚子,她始终相信,自那日之后,她的肚子里面就有了她与阿辞的小娃娃了。
虽然她没有任何的记忆,但是,她可是也做娘的人了,她爹嘱咐她什么,她就要听什么,毕竟她第一次当娘没什么经验,而她爹就不一样了。
薛辞笑出了声:“你怎么会觉得自己有了小娃娃?”
“是阿爹说的,那日,你我不是有了肌肤之亲了吗?爹说那样就会有小娃娃。”宁榕满是笃定。
“阿榕,你听我说,你真的知道小娃娃要如何才能造出来么?”
一直以来,薛辞都以为宁榕到底从小混迹市井,对于这男女之事,虽然没有经历过,但到底知道些许的。可,他没想到,自己还是想错了。
宁榕理也直气也壮:“我当然知道了,不就是男女两人脱了衣服睡在一张床上么。上次我醒后,发现我的衣衫都落在地上了,想来你我二人已经脱了衣服睡在了一起。既然这样,我们有娃娃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了么?”
薛辞便不与她争辩,牵着她的手走到放满了点心的桌子旁。除了点心,桌子上面还放着一壶酒与两个空酒杯。
薛辞提起酒壶就将两个杯子倒满了酒:“来,阿榕,我们的交杯酒。”
宁榕在薛辞的牵引下端起了酒杯,刚想将酒喝下肚,就被薛辞给阻止了。
“交杯酒不是这样喝的。”说完,他沉沉的望着宁榕,看得她心噗通乱跳。
只见他将杯子里面的酒含在了嘴里,却并不咽下去。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宁榕,一动也不动地,直到宁榕局促不安,不知所措时,薛辞才轻轻地勾起了自己嘴角,伏下了身子,凑到了宁榕的嘴边。
宁榕一动也不动,定定地看着薛辞,却也不闪避,只眼睛睁得大大的。
薛辞将嘴里的酒水渡到了宁榕的嘴里,他将宁榕的唇堵得没有一丝的缝隙。酒水顺着喉咙尽数没入了宁榕的身子里。
然而酒水落下,薛辞并没有放开宁榕,而是伴着她的呼吸,加深了这个吻。
宁榕深深地喘了口气,愣愣地看着薛辞,似乎是被这样的薛辞给吓到了。
“怎么,害怕了么?可是怎么办,交杯酒就应该这么喝的,别人也是这样的,我们不能例外对不对?”
宁榕点点头又摇摇头:“你怎么知道别人也是这样的?”她的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因为我想这样喝,别人也就只能这样喝了。”他专注地看着宁榕,可是语气里面却有着说不出的霸道。
“乖了,喝完了交杯酒,我们也应该洗个澡安歇了,对不对?”轻声轻气地诱拐着宁榕。
宁榕点点头,就被薛辞牵着去了早就准备好的浴桶前了。
浴桶升腾着热气,隔着烟雾,宁榕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只觉得他的目光灼灼逼人,她并不厌恶阿辞这样看着她,相反,她甚至升腾起了一丝隐秘的兴奋。可是,到底羞耻感让她没有办法当着薛辞的面脱下自己的衣衫。
“阿辞~”满满的都是羞意与缠绵。
薛辞喉结涌动,眼神难明,他转过身:“你慢慢洗,我不看着你。”声音嘶哑暗沉,恍若被压迫。
宁榕这才褪去了自己的衣衫,将自己沉浸在温热的水里。
忙碌了一天,温暖的水流带走了她的疲惫,也让她混沌的脑子越发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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