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文带着桦山义政和鲶鱼仔两个跟班回到花世界,里面却让他傻眼了。原来二出海把所有客人全赶走,专门在千嶂阁一层款待新入伙的龙王岛水手,总有4百余人,崇文回来的时候,这些粗坯正伴着歌舞大吃大喝。

崇文从百合楼一侧进了花世界,门厅里跪着愁眉苦脸的百合,低声下气的向他禀报,花子并排跪着,捂着嘴不停的轻笑。

总兵顺却笑吟吟的上前拱手见礼,几的工夫,老海贼已经从征琉球的颓丧中走出来。花世界里什么享乐没有,老家伙满面红光,像是年轻了10岁。

鲶鱼仔上前跪倒行礼,总兵顺乐呵呵的拉起他来,不完的话。这让旁人有些吃惊,往常在舱里,祖孙俩哪有这许多话,老头子转性了不成?

崇文的心却在滴血,刚刚卖了铳炮子药,把那8千两金子挣回来,这一晚最少又损失2千两银子,一门碗口铳就没了,这二出海是真入娘的能糟钱啊。

不过事已至此,崇文还能什么?现在他比任何时候都想把这些家伙打发到福江岛去,狠狠的操练他们,不过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百合禀报完毕,将几封书信呈上,崇文淡淡的哼了一声,顺手把书信揣在怀里。

他没有和二出海他们凑热闹,带着几个人先看了看来财牛的伤势。总兵顺却借故溜走泡澡去了,最近他迷上了仴国老瞎子的按摩术,每一按必不可少,浑身伤痛少了很多,精神健旺如同少年人一般。

百合把龙王轩旁边的一个雅间腾出来,专门作为来财牛的修养之所,崇文进去的时候,这大家伙正在高桥岛伺候下大吃大喝。

崇文喝道:“嘿,兀那女伎,花世界请你是为了上台挣钱的,可不是为那莽汉一人。”

来财牛大声咆哮:“我付钱,我付钱啊。”

桦山义政大声道:“你出刀太慢了,若是我在,绝不会如此凶险,你也不会受伤。”

来财牛抓起一个饭团向桦山义政扔过去,口中骂道:“贼厮鸟欺人太甚!”

桦山义政闪电般拔刀出刀,将那饭团一刀两断。众人齐声大赞道:“好刀法。”胖大仴妇高桥岛尤其高声,桦山义政得意洋洋的收刀入鞘。和龙王岛众相处久了,这个人狠话不多的刀痴也渐渐活泛起来,偶尔也会和众兄弟开开玩笑。

崇文大笑上前,坐在来财牛身侧,自己倒了一盏酒,和巨人对饮了一碗,笑道:“你安心在这里养伤,什么时候养出了牛,我就在花世界给你办个和由良村一样的盛大婚礼。”

来财牛问道:“我听大康。。。可以娶无数女人?”

高桥岛狠狠一拳捣在巨人身上,哪里能动摇分毫。崇文大笑而起,道:“只要你有那本事,你娶多少我给你办多少,决不食言。”

笑一阵,崇文才回到龙王轩,这时候龙王轩已经成了仴局总部,外套间是账房,里间被隔成了一间书房,一间客厅,一间卧室,谈不上奢华,比船上却舒适太多。

此时外面已经有了几个先生管事,正在处理仴局账目,这些家伙都是徐唯学和柴德美替仴局请的。崇文在账房看了一会儿,道:“鲶鱼仔,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仴国通商总局总账房,这些先生都归你调遣。”

他又转头对百合道:“把银窖的锁匙给他,还有花世界的账册,鲇鱼仔还是花世界大掌家。”

所有人都惊呆了,百合磕磕巴巴的道:“我没听。。。错么?主公,鲶鱼仔还是个孩子。”

崇文一挥手,道:“那又怎么样,入娘的,我15岁都当爹了。”

百合无法,只得和笑眯眯的鲶鱼仔去办交接,一众账房先生互相看了一眼,一齐向鲶鱼仔长揖为礼,参见新掌家。

崇文走进书房,忽然转头对百合道:“事情办完了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进了书房,崇文抬头嗅了嗅,熟悉的味道,四下打量,还是他离开时候的模样,窗明几净,一尘不染,看来侍女没少花心思。这间书房,藏着龙王岛和仴国通商总局最大的秘密,他不在的时候,只有花子能够进来,连百合也不校

花子推门进来,奉上清茶,轻声道:“大出海殿下,这次回来你有些不同。”

崇文问道:“哦?有何不同?”

花子道:“你笑得勉强,那都是装出来的,你心里不欢喜,我看的出来。”

崇文叹道:“孩子家不懂,大人哪有那么多欢喜啊,谁都可能经受各种痛苦。。。比如朋友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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