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每次都能听到隐和鬼杀队之间流传的八卦——消息还行,八卦倒没有必要给前任炎柱再送一份了。

因此,前任炎柱并不知道后来贺钦泽变成了鬼杀队的客人。他一直认为是他的儿子对人家动心了,只是刚才自己儿子的态度并不如同他想象中的那么……

他可还是叫贺钦泽‘贺先生’,可贺钦泽都叫他‘杏寿郎’了!

自从妻子病故之后一蹶不振的炼狱槙寿郎,就根本没有关注过两个儿子的情况,他的小儿子身体原因,并没有武学方面的天赋,这些剑技对他来说可能是负担。

而他的大儿子,一心想要为民除害,非想要成为鬼杀队的队员。大儿子杏寿郎自己练习,仅仅凭借着基本书,就自己成为了炎柱。

不得不说,他其实心里是自豪的,可他实在是无法对这件事高兴起来……就算多么厉害,就算受人敬仰,可还是拯救不了自己发妻,生命就在他的指尖流去,抓也抓不到,徒增悲伤。

炼狱槙寿郎结婚很早,也早早的有了杏寿郎,杏寿郎却没有结婚,到二十岁了,仍旧没有妻子。

他曾经担心过,可是因为父子之间关系的裂痕是难以被一两句话修补好的,所以他从没有提出来。

可是他的心里总还是对自己的儿媳妇有一点儿期待吧。

没想到,他儿子可真厉害,直接带回来一个男人。

炼狱槙寿郎努力让自己变得严肃一些,他清了清嗓子,“杏寿郎,还有……贺先生。”实在是不知道称呼什么,就跟着杏寿郎叫了‘贺先生’。

也许这……也许是他会错意了,也许是对面有意思,而他的儿子没有这个意思,所以他要委婉一些,“贺先生婚配了吗?”

炼狱杏寿郎:“OvO?”

贺钦泽也:“???”

正常情况下应该问的是这个吗?

炼狱槙寿郎不去看自己的儿子,都知道他此刻露出的会是什么表情,他一定是微笑着一脸懵逼的保持自己的表情吧。

不过这个问题确实有点儿尴尬,他一问出口就觉得不对,又没法撤回,就只能眼巴巴地等着对面先回答。

还好,这个贺先生还是知道要回答别人的问题的,至少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不近人情,“未曾。”

只是,只有一个短句的回答,也很让人难办。

炼狱槙寿郎假装应许,他的手有些焦躁的在酒坛子的边上环着,时不时轻轻的把手指搭在上面,“这样啊……”

他想了半天,被两个人的不配合弄得有些进行不下去这个谈话,他的眉眼也就透漏出一些疲惫来,有些无奈,然后他强打起精神,装作不经意想起一般的问,“杏寿郎啊……”

“嗯!您叫孩儿有什么事吗!”炼狱杏寿郎被叫了名字,整个人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

他应该很期待来自父亲的关心吧……可是他自己实在是没有勇气能面对他们——他们远比自己这个父亲要耀眼的多。

光是看着他们,就觉得自己这个父亲一点儿也不称职。就觉得自己没有能教导他们的资格,在自己没有看到的地方,他们已经变成了可以独当一面的人物。

“你有没有心上人?”炼狱槙寿郎第一次提这个问题,不太好意思说,只能让自己的表情更加严肃。

“嗯?什么?”炼狱杏寿郎被父亲突然的关心给弄得一脸懵逼,这是他第一次听见自己的父亲询问这方面的问题,所以一时之间没能做出什么回应,反倒是愣愣的发神,就连本来要说话的他,顿住了话语。

贺钦泽倒是因为这个问题而竖起了耳朵,他的眼睛没怎么动,眼神也没有跑,只是耳朵轻轻地动了一下——以一种不会被人发现的程度。

谁也吃不准,他是不是在期待着些什么。

炼狱槙寿郎把炼狱杏寿郎的停顿以为成他有了心上人,只是在这八字没有一撇的时候不好交代,更别说可能心上人就是他旁边的这个人……这的确不好说出口。

可是他到头来,在这个时候来关心炼狱杏寿郎又有些刻意。所以他只能叹了一口气,“如果喜欢的话,要说出来啊。”

他的眼睛看向了贺钦泽,只看了一眼,但肯定会被一直注视着他的炼狱杏寿郎看到的,杏寿郎应该会察觉到吧。

算了,他管不了了。

炼狱杏寿郎:“……?”

这场闹剧很快就过去了,甚至在贺钦泽与炼狱杏寿郎本人不知道的时候,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在对方父亲那里过了明路。

时间不会因为谁而停留,眨眼之间,就已经过去了两三个月。

贺钦泽一直对灶门炭治郎有一些好感,所以他总是会过去蝶屋探望炭治郎。

这天他也是待在了蝶屋,被飞来的鎹鸦告知炼狱杏寿郎要出任务,但因为他很喜欢炭治郎,所以这次他就不带他去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任务。

炼狱杏寿郎已经独自出发前往了。据说是有关列车的。

贺钦泽点点头,转头又与灶门炭治郎对练起来。

有时候,离别会比想象中来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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