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彭城。
这里本是曾经宋国仅次于陶城之外,最为富饶的一块土地,但是因为连续几个月的雨水,导致彭城方圆百里之地,被洪水已经寖泡了数月之久。
如今这里已经变得百姓四逃,浮尸遍野了,魏嗣收到此惊骇消息后,也是迅速从大梁赶了过来。
由于想要加快脚程,魏嗣也只带了梓涟和张仪,还有几名侍卫,乘坐一马车匆匆赶了过来。
到彭城附近一高地附近后,见马车已无法再前行,魏嗣只得命人停下马车,与梓涟、张仪一起走上高地,遥望起了不远处如汪洋大海一般的彭城,这时依然还在飘着蒙蒙细雨。
魏嗣不禁了一句:
“没想到这彭城归我大魏后,居然会遭遇如此之大的洪灾,莫非真是寡人我无道,才导致这样的吗?”
一旁梓涟挽住了魏嗣胳膊,倚靠在了其身上:
“夫君,您怎么能这种话呢,下人都知道您乃贤明之君,这彭城水患乃是灾,可不是人力所能为啊!”
魏嗣继续道:
“可是祭师告诉寡人,灾必是人祸所致啊,彭城虽然曾经也是经常洪灾,但是也没有像如今这番严重,导致整座城池都处在水中了!”
张仪这时也唏嘘着:
“是啊,这也是难是灾还是人祸,毕竟这连绵不断的暴雨,就是下在哪,都得被淹啊!”
魏嗣便问了问一旁刚刚走过来的彭城令蔡铎:
“彭城被淹这几月,百姓都安置好了吗?到底有多少损失?”
蔡铎回着:
“因为暴雨下的太突然,而且当时也没人以为会这样连续下,所以导致家畜皆被冲走,不少百姓也因来不及逃亡,所以被淹死了,但是大多数百姓还是在臣的安排下,安全迁往了临近的郡县。”
魏嗣点了下头:
“那还好!”
然后又问了一句:
“那你请卦师卜算过了,这次彭城为何水患如此严重吗?”
蔡铎回着:
“请过了!”
魏嗣便问:
“那卦师占卜结果如何?”
蔡铎马上跪在霖上:
“臣不敢、不敢啊!”
魏嗣有些生气了:
“寡人问你话你居然还有不敢的?快给寡人如实道来、如实道来!”
蔡铎吓得脸色都白了:
“卦师…………这次彭城水患与大王您与韩王一道运来的簇的九……九鼎有关!”
魏嗣一惊:
“什么?水患怎么可能与九鼎有关呢?寡人与韩王商议运九鼎来彭城就是为了镇彭城水患的,难道这镇水还犯了大忌吗?”
蔡铎解释:
“卦师言,九鼎乃下稳定之根基,而大王您却与韩王一道,强行把这九鼎运来彭城,导致九鼎动,根基乱,凡事有利必有弊,九鼎虽然能镇压水怪,以达到治水,但是一样也可以造就灾难!”
魏嗣便问:
“那现在又该如何是好?卦师可有解救之策?”
蔡铎道:
“卦师言,投九鼎于泗水,方可压住泗水中的水怪,这样彭城以后就不会在被淹没了!”
魏嗣这时想起了自己曾经学过的一段史书记载,当年宋国为了治水,不正是从周子那借来九鼎之尊豫鼎,镇压水怪,最后豫鼎遗失于泗水河中,才免除了这里水患吗?难道今日自己也要把这九鼎投入水中才是免除彭城水患吗?
想到这,魏嗣赶紧询问蔡铎:
“你所言可是真?”
蔡铎答着:
“我蔡铎怎敢欺瞒大王您呢?卦师所言并非我蔡铎一人听闻,当时许多彭城百姓也都在场的!”
魏嗣其实也有点舍不得把这得之不易的九鼎置于河水之中,毕竟此事也关系甚大,便对蔡铎了句:
“此事寡人还得商酌一番,你暂且先回去吧!”
不一会,不远处划来了一艘船,魏嗣便与梓涟、张仪一起乘船往被淹的彭城方向去了。
这时整个彭城城中,水早已经漫过大部分房屋,到处漂浮着的那些百姓日常所用之物中也夹杂着一些已经腐臭的人畜浮尸,使得里面一阵恶臭之味。
魏嗣所乘船只到达城内一角落后,也没有再前进。
看着这番惨状,王后梓涟直接流着泪趴在了魏嗣身上:
“夫君,这……这水灾真是太残忍、太残忍了!”
魏嗣拍了拍梓涟肩膀安慰其:
“涟儿,这都是意,意啊,寡人以后一定好好治理国家,绝不会再让这样惨状再发生在我大魏境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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