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看到一旁的李鹏华后,神情不再戒备。

她小心地绕开张信然,跑到李鹏华身边。

“华哥,你这是去哪了,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少女很自然地拍打掉李鹏华身上的尘土,眼睛里写满了关心。

“去办了点事儿。”李鹏华轻描淡写的回道。

这一幕看得张信然心里泛酸。

这么清纯可人的小姑娘,难不成是这个大脸糙汉的小女友?

不能,不能,这少女看起来眼神灵动,她又不瞎,怎么会看上李鹏华。

张信然偷瞄着少女,自我心里安慰着。

这少女是亨利的女儿玛丽。

那天李鹏华认出来她是亨利的女儿后,脑袋里出现了许多零碎的记忆。

他记起来,亨利以身试毒前,将玛丽托付给了朋友。

那朋友,大家都称呼他为严伯,是个风趣幽默的律师。

严伯和他妻子都是华国人,他们世代居住在欧洲。

当年疫情病毒在欧洲肆虐时,唯独不感染华国人。

严伯家离研究所,有千里之遥,玛丽怎么跑到研究所了?

“玛丽,你怎么会出现在这研究所里呢?老师不是把你托付给朋友了吗?”嘘寒问暖一番后,李鹏问道。

“哎!”

玛丽长叹了口气。

这声叹息仿佛是从一个饱经沧桑的老妪口中呼出一般。

听得李鹏华很是心酸。

在他记忆里,亨利对玛丽知疼着热。

为什么亨利要以身试毒,留下玛丽一人呢?

李鹏华努力地去回忆,他依稀觉得其中有些许原因,却又无从得知。

和张信然一样,李鹏华也猜想到了,一些记忆需要场景去刺激。

看着长叹一声后,就低头不语的玛丽。

李鹏华若有所思后,动情地说道:“玛丽,老师生前待我如亲生儿子一般,如果你不介意,以后我就是你亲哥哥,发生了什么事儿,你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此时的玛丽对李鹏华还充满了戒备。

她抬头看了看李鹏华。

李鹏华眼中含泪一副真诚相。

玛丽觉得他不是坏人,便缓缓道出了自己这两年来的经历。

到了严伯家的第二天早上。

认床没睡好的玛丽,早早地就醒了。

她坐在院子里看着日出。

严伯不知在跟谁小声地打着电话。

电话的内容,让玛丽感觉整个天都暗了。

自己的父亲死了,还是近乎于自杀的形式。

他是抛弃自己了吗?

这成了玛丽心中永远的痛。

好在严伯一家对玛丽关怀甚微,视为己出。

尤其是严伯的女儿,更是每天粘着玛丽,一口一个姐姐叫得玛丽心里暖暖的。

温馨的家庭氛围,让玛丽有了活下去的欲望。

两年前,病毒变异了。

不只感染欧洲人,连华国血统的严伯全家也感染了。

相关部门对严伯一家进行施救。

严伯和他妻子以及大儿子,没多久就去世了。

被隔离的玛丽和严伯小女儿严伶俐,一直都没发病。

经检测,他俩是无症状感染者,并且不具备传染性。

她俩被几个穿防护服的人带走,关到了一间弃用的监狱里。

相关部门派来心理专家给她俩洗脑,让她俩配合进行医学研究。

她们在监狱里待了一年。

整个监狱里都是华国面孔的人,

这一年里,她看着其他牢房里的人,一个接一个消失。

相关人员说那些人是回家了,但玛丽却觉得这里有猫腻。

那天早上,严伶俐被带走了。

整整一天都没回来,玛丽心急如焚。

晚上,她趁着来采血的人不备,打晕了采血人,换上了她的衣服。

玛丽看了下这护士的证件,好像刚来不久。

她以新人,不认识路为由,辗转找到了严伶俐。

严伶俐在一个满是玻璃罐子的房间里。

她被浸泡在一个1米多高的罐子里,身上插满了各式各样的管子,表情很是痛苦。

她还活着。

玛丽在寻找怎样打开罐子时,旁边一个大罐子响了一声。

罐子里络腮胡大汉,手脚并用,晃动着管道,似乎想表达什么。

仔细看,玛丽认出来了,这是旁边那间牢房里的石头哥。

已经一个月没见到石头哥了,大家都以为他回家了。

没想到,被关在这里。

石头哥引导玛丽打开了自己的罐子,俩人又救出来了严伶俐。

最后他们制造了一场混乱,带着监狱里的人劫持了一架飞机,跑到了格里山。

去格里山是石头哥提出来的。

他说那里军事管制,监狱里那帮人不敢轻易进去。

而且他在那挖过矿,知道一个废弃的矿井,可以先躲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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